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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管箫,三年前我就向您讨要,你都不舍得,今天却这般大方,我可不依。不行,我得先试一试。”
说话之人正是平阳皇子。
大家都是一怔,左明珠站起的身子只得顺势坐下,场内的气氛颇有些微妙。大家对王瑀喜 欢'炫。书。网'平阳之事都有耳闻,就连王瑀重伤也是平阳大婚之前去青楼买醉,纵马跌倒所致。只是儿女婚姻首要考虑家族利益,这些事都是听过一笑置之罢了。此刻平阳出口讨要,实出大家所料。底下的贵夫们眼神一交流,闭口不言,安静的看起好戏来了。
睿敏强压怒火,望向平阳。见他潋滟双眸中虽有笑意,更多的却是几分漫不经心,声音越发低低柔柔的,“父亲,可好?”
睿敏眼眨也未眨的盯着他,正想说话,忽地“砰”的一声,心神一跳,循声望去,却是王瑀不胜酒力,滑倒在了桌子底下。抱着允庄的大腿,呼呼大睡起来。允庄怎么拽也拽不起来,直逗得咯咯直笑。
睿敏又急又怒,呵斥身边的小侍,“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去扶起来!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省心!”
琉璃几人连忙把人扶起,又有小厮抬来软床,伺候着往内院去了。
这厢王琅朗朗一笑,对睿敏说:“既然平阳喜 欢'炫。书。网',父亲不妨让他一试。我最近得了一支碧海潮生笛,也拿出来,陪他彩衣娱亲,博您老人家一笑。”
睿敏淡淡的说:“你夫妻齐心,感情是好,可我今日的彩头怎么办?”
平阳用手捋着腰间流苏,噗嗤一声轻笑,“父亲只管将箫予我,彩头我来操办,定不会让各家公子失望。”
大家一看这出好戏是演不成了,桌上人重又推杯换盏,气氛重新活络起来。
王琅二人携手从案上走下,找了一棵落英缤纷的桃树,细细吹奏起来。笛声起音,箫声追随,大开大阖之际又有缠绵悱恻之意。兼之二人眉目如画,春风拂出,衣袂翩飞,环佩叮当,实是画中人物。众人不由交口称赞。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
众位宾客都在允庄的带领下与主人告别,平阳果真从体己中送了各家公子明珠一斛,冰鲛两匹。虽比不上玉箫珍贵,可好在人人有份。所以可谓是人人欢喜。
只除了睿敏满腹怒火,回房后,只听乒乓一阵乱响。事后,老管家清点,主屋少了前朝凤首绘蕉叶纹梅瓶一个,缠枝花卉纹青花盘两个,还有国公最最喜 欢'炫。书。网'的砚滴水注一方。这还未解气,晚膳刚过,就唤人把声称酒醉未醒的小女儿拎到了主屋。
爱恨难舍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今夜的辅国公府就注定不能平静了。
王瑀穿着蛋青色的中衣,发也未梳,乌黑的长发一直垂到臀部,只在额间束了一个二龙夺珠的金抹额。随意一站,就如芝兰玉树,满室生辉。
满屋子的侍人谁也不敢偷瞧上一眼,全都战战兢兢,靠着墙边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恨不得立刻能从这风暴中心消失。只有琉璃趁着收拾茶碗的功夫,偷偷向她递了一个眼神。
王瑀视若无睹,神情依然坦然自若。
“啪!”一个青花盘嗖的从炕上的红木七巧桌上飞到了地上,上面的海水云龙纹顷刻间四分五裂,奶油葡萄咕噜咕噜滚了一地。
“孽子,你给我跪下!”睿敏气的脸色发青。王瑀越是镇定,他心里的这把火就越是按捺不住。胸口一阵发紧,这一口气差点就提不上来。
王瑀看着睿敏峨眉倒竖,凤眼圆睁,里面清晰可见数道血丝,心里不由一软。自己占了他女儿的躯体,又不能在他膝前尽欢。愧疚之意一起,双膝就慢慢跪下。
睿敏犹不解气,一连声的说:“快拿家法来!”
琉璃等人一看情景不对,这要是这会儿真打了,往后还不定怎么心疼。连忙连滚带爬的过来,抱住睿敏的大腿,苦苦哀求,“主子,您消消气。四小姐身子刚好,禁不住打呀!”
睿敏心里一阵气苦,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儿,又怜又怒。“禁不住打?冰冷的湖水她都敢往下跳!为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小门小户名不见经传的男人!反正她早晚都要死在男人身上了,现在打死倒干净!”珠泪终是忍不住滚滚而下,多日为女儿担惊受怕,终于盼到她转危为安,竟然为一个男人再次涉险。白日强装的镇定顷刻瓦解,退去天潢贵胄的身份,他也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父亲。
琉璃见睿敏一哭,自己也跟着眼圈红了,心下却是一松。忙拿出锦帕,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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