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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着这位大人有些啰嗦,但却并没有往其他地方想。倒是六郎自小同桂菊一起长大,见她这样慢慢悠悠啰啰嗦嗦的叫人家起来,当下有些生气,仗着谢二跪着看不见,用口型向桂菊比划道:“起来就起来,摆什么臭官架子呀?”
只是六郎这边打抱不平,怎奈桂菊全装看不见,反而将脸一别,等谢二站起也不叫坐了,只张口问道:“谢二,你的事儿我已然听,嗯,我这亲戚说了。只是未免不够详细。如今你再将事情说一遍,尤其是你怎么发觉你姐姐是被害死,又有什么相关疑点,都一一说来,我才好为你做主。”
“是,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小民谢二,官名谢心凤,越州秦县平水镇人,乃是死者谢心妍的堂妹。因自小父母双亡,堂姐谢心妍可怜我,便接到身边抚养。宣武末年,小民赴京赶考,不想才到京城,便有同乡捎来家书,上写着我堂姐谢心妍暴病而亡,要我回去奔丧。堂姐待我恩重如山,突闻噩耗,我一日也不敢耽误,快马加鞭奔回家中。只是山高路远道路曲长,一来一回又浪费了时间,所以待我回去时候,堂姐早已过了七期,家中实在等不得了,只好在族老的主持下下葬。可我祭奠家姐之后,却越想越觉得蹊跷,家姐乃是公门差役,身体一直十分健康,也会写拳脚,寻常三五个人不是对手。可就这样一个既无疾病,出事前也不曾与人争斗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我心中怀疑,这才告上衙门。”
谢二这番说辞虽然跟六郎说得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桂菊还是从中发现了些许不同,于是问道:“哦?这么说,你并没见到你堂姐最后一面了?”
“是。”谢二点头。
没见到尸体,仅凭推断就敢说被害,这就叫桂菊奇怪了,继续问道:“是仅凭着怀疑便断定你姐姐是被人害死?还是说,是有知情人告诉你的?或者有流言蜚语?”
“回大人,没人告诉我,也没有流言蜚语。只是我自己怀疑。”
“嗯?只你自己怀疑?莫非你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回大人,没有。小民什么都没发现!”
桂菊早听六郎说过这谢二无凭无据,在但现代高科技都测不出来的杀人案也有的是,更何况只凭简陋工具判断的古代?所以如今没有任何高科技帮助的桂菊只能假设人的确是被害死,而后通过一遍遍的问,力求从谢二的反复陈述中寻找盲点。
可这谢二反反复复的回答都是没有,要是凶犯还有怀疑,偏偏她是个原告,还是让桂菊觉着有些棘手。于是道:“既然没有知情人告诉你,又没有任何发现,你这状?算是怎么个告法呀?”
问来问去,桂菊倒是有些佩服这谢二了,可谢二闻言却再一次跪倒道:“大人,既没证人,也没证据。小民也知道这案子着实让人为难。可是小民敢以性命担保,家姐,真的是让人害死的。还请大人,为小民做主!” 说罢,以头触地。
看着明显一腔热血,要为姐姐伸冤的谢二,桂菊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刚才似乎说了些废话,连忙收了心神继续问下去道:“快起来,都说本官只是了解一下情况。而且这世上暴毙之症不止一样。不能仅凭平日所为来推断,须知许多病症都是先前隐伏,待时机偶然一触才突然爆发。你这样仅仅怀疑,实在让本官很难办。你再好好想想,是否有忽略之处?或者怪异之处?”
谢二听了连声称谢,不过却死活不肯起来,只跪着摇头道:“回大人,为了今日请大人伸冤,小民已经将所有事情都想了好几遍,确认再没有忽略之处,也真的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即如此,你还这么确信你姐姐是被害?”对于谢二翻来覆去,又毫无理由的坚持,桂菊真的是有些无奈。
谢二说到这儿也觉着自己回答的有些无赖,可是相到自己那可怜的姐姐,便又咬牙道:“回大人,小民之所以确信家姐是被人害死,其实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自小民奔丧进入越州之后,便连日做噩梦。夜夜梦见堂姐披头散发满身血污来到我床前,跟我喊冤。我本就奇怪姐姐一向身体不错,怎么就突然死了?做了这个梦,更是心中疑惑。所以到家之后便处处留心细细观看,可不管家里家外都一切正常,半惜点可疑之处也没有。”
桂菊在拐子手底下干了好几年,虽然没专业去学心理学,但对其中的了解也是非同一般,于是道:“既然是梦,或许只是你心痛姐姐突然丧命,不愿接受事实,日有所思所致。”
谢二闻言应声道:“是,小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觉得是自己多心,也打算放弃了。可是自小民放弃之后,家姐却依旧夜夜来至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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