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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她扭头望着他问。
看她关切的眼神,他摇摇头回:“不累,习惯了就好,倒是你莫忘了服药,估计再过几个月苏太医就能回来了。”
“文清这一去就去了这么久,连除夕都没能陪在家人身边,我欠他太多了!”
“你也别想那么多了,能赶紧把病医好,就是对医者最大的报答。”
听他安慰的话,她只是笑笑,然后往亭子的方向走去。
少顷,霁雪问:“盖长公主在明光宫还好吧?”
“好得很,她当年也是在宫里长大的,如今这样怕是再好不过了!”
霁雪摇摇头:“她在宫里想起过往的事情心情可能会不好的!小时候连名字都没有,而她母亲在宫里的地位很低,在宫里身份很低的女子连带着自己生的孩子也会被欺负的,所以,”
“所以,你要我好好待她是不是?你都说了很多次了!”霁雪还未说完,就被刘弗陵打断了。
见霁雪又要解释,他接着道:“我知你善良,只是她未必就领你的情,现今她还不知道你活着,万一知道了,估计又得闹腾一番了!”
闻言,霁雪轻叹一声后,望着远处幽幽回道:“她对我怎样我不在意,反正我这命也是上苍怜惜才一次次偷生,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活着的每一日于我而言都是恩赐!”
刘弗陵心疼道:“你别总这么说行吗?你还有我,怎就忍心一次次提到死呢?难道你真能忍心不顾我,只留我在这宫里?”
霁雪苦涩的笑笑:“非我愿意这样,只是不知能陪你到几时罢了!你终会长大,会变成如父皇那般英明的君主,那时候你就不需要任何人陪着了!”
“我不管那些,只要有能力我便想尽一切办法给你治病,只要还活着你便不许再提到死,你就算是为了我也要活下去!”他说到激动处忙握紧她的手。
听他之言,她早已泪流满面,她曾经无数次的面临与至亲死别,她知道那一天总会来临,所以除了流泪,她找不到其他言语。
见她只是流泪,他伸出了手抱紧她,有多久没这样抱着她了呢?他记得第一次抱紧她是母亲被赐死后,那时候的她像个无助的孩子坐在大雨里哭,当时才七岁的自己就如现在这样抱着她,然后陪着她淋雨,陪着她悲伤。
“你一定要答应我不可轻生!”他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
“弗陵是傻瓜,是我见过最傻的傻瓜!”她边哭边回。
“你是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抱你的时候,你也说我是傻瓜,是你见过的最傻的傻瓜,那时候我还只是太子,如今我是帝王了,看在被你骂傻瓜我还这般开心的份上,你也得好好活着!”
“傻瓜,你就是傻瓜,放开我!”她边哭着边说道。
“只要你不哭了,我就放开你,反正我们是姐弟,我不怕别人说闲话,你不停下我就一直抱着!”刘弗陵促狭道。
霁雪觉得尴尬,只得忙点头答应。
最后,他帮她擦了挂在脸上的泪,然后再三要求她发誓之后才离去。
他走后,霁雪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看着月亮慢慢躲进云层,心想最近几天心里的担心越来越重,如今越发的觉得不安,不知道是什么即将来临?但愿苏文清从南疆回来能带回好消息吧。
四月维夏,六月徂暑。转眼间,迎来了始元六年的夏天,同时远去南疆的苏文清也回来了,刘弗陵听闻后忙宣他进宫。
在宣室殿内,看到风尘仆仆赶来面圣的苏文清,刘弗陵急切的问:“文清此次去南疆可有收获?”
“恕臣一时无法明确回答,因为南疆的巫医听闻霁雪醒来后的事情也没说过多的,只是,”苏文清在想要不要告诉他,毕竟公主的病一直不让他知道的,于是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刘弗陵以为很严重忙问道。
苏文清顿了一会,然后咬咬牙,省去部分回道:“只是,如果这次醒来后公主再晕过去或者吐血的话,要马上送回南疆医治而且也难保医好。”
“晕过去或吐血?意思是霁雪的病就只能一直用药养着不能根治吗?”
“是的,恕臣无能,只是如今这样于公主已是最好的了,连南疆那边也没办法了,这次带回几味药或许能让公主长出黑发,但是要根治很难!”
“也罢,能活着便好,以后再想其他办法,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公主吧,她一直念叨着你呢!”刘弗陵无奈的回道。
待苏文清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