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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听后认为此方法甚是可取,于是同各重要大臣商议看有没有不同的意见,但是才提出就遭到御史大夫桑弘羊的极力反对,他始终坚持:盐、铁、酒类的专卖制度和均输措施等,都是国家赖以控制四夷、保卫边疆,使国库充足的根本大业,不能废除。于是,一场关于盐铁专卖等问题的辩论便于这年春天开始。
霍光也赞同这样的举措,但是在桑弘羊看来这是霍光故意在政见上与自己作对,心底的矛盾就越发的加深,上官桀没发表明确态度,他自是那种凡事看情况的人。谏大夫杜延年是前御史大夫杜周之子,也是提出此方案的重要支持者,但是在朝堂上比不得这些元老,故而这场辩论最终成了桑弘羊和霍光的辩论。
每天看着朝堂上的辩论,论来论去始终没能达成统一,刘弗陵觉得乏了,于是暂停商议,决定待地方官员对地方民情进行考察的结果回报后,按民情做决定。
这天,下了朝的刘弗陵又从长乐宫的密道往漪兰殿走去。
才到漪澜殿,他见霁雪和桔梗正在舞弄针线活,于是大老远便喊道:“不是说很难学不想学吗?今日怎又开始了?”
霁雪见他又从假山出来,把绣活放回竹篮里,然后嗔怪的看着他:“是谁保证了白日里不从那里走的?连皇上都能更改主意,我怎的就不能了?”
桔梗看到皇上来了,把绣活都收了后,忙把茶水递上。
霁雪看着刘弗陵一口气把茶水全喝了还不解渴的样子,忙好笑的劝道:“慢些喝,没人和你抢,这里别的没有,茶水多的是!”
放下茶碗,他回:“我很小心的,不会被发现,这几月来在朝堂上听那些大臣们吵架,已经累了,难得白天有时间,你就别责怪我了好吗?”
看着他这样,霁雪又觉得心疼,十四岁的年纪就要背负那些吗?真想象不出!
刘弗陵见她那样哀痛的眼神,忙伸手遮住她的双眼道:“你以后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吗?我很好,请相信我!”
伸手拿下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因为长年握笔而起了很多茧,不再有这个年龄该有的嫩滑,霁雪一时感慨万千:“我以前觉得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就让你慢慢忘记这里,让你习惯一个人,那样你能成长的更快,谁知你这般执着!你可曾怨我?”说完眼泪滴在刘弗陵的手背上。
刘弗陵抽回手给霁雪擦了眼泪,回道:“我答应过父皇要保护你,在父皇面前发过誓要让你幸福,更何况你是我在这宫里唯一的牵挂,何来的埋怨呢?”
这一说,霁雪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不知怎的,最近她觉得太容易伤感了。
“得了,我越说你越难过,不说了”刘弗陵边为她擦眼泪边道。
霁雪只是淡淡的笑笑,然后起身走出亭子,一直静静的走在院子里,走到池塘边二人都停了下来,一起望着池塘里的荷叶发呆。
春风拂面,看着院子里绿意盎然的景象,池塘边柳絮纷飞,飞在正在沉思的霁雪脸上,这在刘弗陵看来是一种无法描绘的美,于是看得呆了,他想起第一次在太液池的荷花池里见到霁雪的场景。
发现一旁的他正痴痴的看着自己,霁雪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笑笑问:“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
刘弗陵猛然发现失态了,掩饰着用手从她的头上拿下那点小小的柳絮,笑道:“脸上没什么,是头上落了柳絮。”
看着他帮她拿下来的柳絮,她才发现他在不知不觉间又长高了,自己虽说年龄不知比他大多少,但是一直一副十五岁女子的身形,如今他才十四岁就已经高出自己了,父皇当年也是高大颀长的身形。
这回换他发现霁雪看着自己发呆了,便问:“我的头上也有柳絮?”
霁雪摇摇头:“我在想将来定能长得如父皇那样吧!”
“那好啊,我就是等着自己快些长高,别让那些大臣总把我当小孩看,这样我才能保护你不是?”
闻言,霁雪只是笑笑,
少顷,她问:“你最近有没有去看盖长公主?”
“去过几次,其实也不是特别亲厚,去了也就是寒暄几句。”
言毕,他扭头看着荷塘发起呆来。
“你还是多去看看吧,虽同为公主,却不知道她小时候在宫里是怎么过的,我或多或少能猜到不得父皇宠爱的公主比不得宠的皇子还要艰辛许多,也许她是自你登基后才得以享福,既然现在有这个机会了,就好好弥补吧!”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