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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楚咬咬嘴唇,一把将他推倒在躺椅中。一腿曲起,用膝盖力量压在他两腿之上,另一手扬起手中的刀,一层层划开剪子衣物。
原来,解别人衣裳的人,一般是不会脸红的……木楚动作一气呵成,外袍,冬装,直至中衣,手起刀落处棉絮纷飞,布片四落。
“楚楚,我倒不知,你会这样热情……”剪子扬下眉,注视她用刀锋挑起他贴身裘衣,棉布随刀刃破裂,露出他精实的宽阔胸膛。
左部,一个刺目伤痕还未完全痊愈,尾端裂口处,结着暗褐色血痂,底下的皮肤似隐隐泛着一丝绿色。
“萨姆晚,别来无恙啊。”木楚忽地将刀锋一横,架到剪子颈间。
“说!你和余可是不是一伙儿的?周将军和诺斯关守军将领是不是你行刺的?”
剪子眼中一惊,暗付道,刺杀,那人最擅长的把戏,对夏晚也开始了。他果然离开的太久了,连这些消息都不知晓了……
他抬起头,眼中坦荡,注视她道:“楚楚,此事我毫不知情。此一月中,踏棋坊如何忙碌,你又给我编派了哪些工作,你自比我清楚,如此情境下,你怎么可能□去诺斯关行刺?”
木楚怒道:“便不是你本人,也自是你们一国的!”
“如此说来,我便百口莫辩了。不过,我虽不知那余可究竟是何人,倒是能给你另一个线索,”
剪子略顿一下,自木楚眼中看到“有屁快放”的不耐表情,悠悠开口继续道,“那日与沈悦一共来面试的倚云阁高师傅,手中满是厚茧,那样茧痕分布,多是习暗云锁的人。暗云锁是杀手行刺的厉害武器,一个厨子,是不必特意学这样的技艺傍身的,所以,此人必有来历。”
木楚在心中一一记下,仍将手中刀锋向他逼近一分道:“说别人不是好人,你自己又如何?还道没有骗我?未曾伤我夏晚一兵一卒?被迫参军的普通兵士萨
48、唯有暗香来 。。。
姆晚,你还有什么可说?”
剪子眼中神采暗下一分,终究,是躲不开的……
他缓缓道:“楚楚,我从未要求领军出征夏晚,是景帝令我随军而行,所居职务亦只是一个挂名的谋略副职,并无实际兵权。而那一日我军刚抵诺斯关处,正将张猛令我军百人偷袭诺斯关,我确是以普通兵士身份出战,这点你从我那日所穿军袍制式便可知晓。”
木楚凝眉不语,剪子低哑声音继续道:“我从未预料到会在那般境况下遇到你,亦不曾会料到你会救一个那般境况下的洛国兵士。”
你当你是章鱼哥啊,什么都能料到。
“既然都从来尔客栈逃掉了,就老老实实滚回洛国去,又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有什么企图?”楚楚怒容满面,声音却压得极低。
剪子苦笑一下。
木楚追问的那些问题,他又何尝没有问过自己。
逃过乱军中行刺为何不惜借养伤回都城气死那人,或伤好后为何不回军中继续布局,亦或者后来安稳下来为何一拖再拖不联系王府中人?
现下的日子,就如那枣中的甘甜,快让他忘记了苦涩。
自再次相遇,他养好伤后一路随她至此地,雪中求职,唯恐他人占了先机,确实有一个目的。
看着眼前她黑发红唇,满是疑惑与怒意的鲜活面容,锁骨微露的领口,以及,一如往昔的眼,他终是再不隐忍,开口道:“楚楚,我来确有目的,”他直望到她眼中,轻语轻言,“我想带你一起走。”
木楚握刀的手颤了一下,这,这年度第三幕也太超乎想象了。
看他认真神情,听他深情几字,这,这算是“表白”吗?捆绑,菜刀,蒙可药下的表白,是不是太不真诚,太诡异了点儿。
“被绑者向绑人者说这番话,就显得毫无诚意了。你是不是以为区区美男计,就能让我心动上当?”木楚比划了下手中菜刀,表露几分不屑,心中却咚咚响跳了两下。
“哦,那这样呢?”
应着剪子的低语,木楚腕上一疼,菜刀却已平移至剪子手中。他稍一扬手,菜刀呈抛物线飞落于厚重床榻之上,悄无声响。
同时,木楚腰上一紧,方才蛮有气势压住他双腿的膝盖滑向一侧,被剪子力量带起,跨坐在他腿上。为免失重上身也跌上去,她的手连忙抵住他胸口,却被他单手缚住,反别在身后。
“如此,你为被缚者,我为缚者,又算不算有诚意?”他另一手拉近木楚,轻敛她耳边碎乱长发,眼带笑意,反问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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