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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子,好吃吗?”她笑着问道,不经意间,对他的称谓已回复至剪子。
他细细品尝后,尽数咽下,方才说道:“腌制的刚刚好,甜涩交错,恰似人生年华。”
我让你优雅,吃个咸枣也给我搞先咽后说话这套,看你能蹦跶多长时间……
木楚面儿上云淡风轻,心中小心翼翼自盘中又夹起一粒青枣入口,边向剪子推荐:“好一个甜涩交错,这便是你喜吃咸枣的缘由吧?既然好吃,便多吃一些,左右我这里除了吃食,也没有旁的利用价值。”
“楚楚,”他敛了一直挂在脸上的耐心笑颜,看着她眼睛一字字道,“诚然,光王府中救你,是我们设的局,但除此后,我未再骗你!”
刚说完,他眸中神色渐渐涣散开来,手扶住头,摇了摇,身躯亦开始摇晃起
48、唯有暗香来 。。。
来。
“楚楚……”还未说完,便栽倒在木楚特制的厚软靠椅之上。
木楚咽下口中青枣,倏地跳起至剪子身边,伸出食指,捅捅他的脸,见他安然躺在躺椅之上,气息平稳,却无旁的直觉。
“原来骗人也不过如此嘛,算不上什么技术活儿啊。”木楚扬眉,拉拉剪子面皮儿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有骗你啊,你自己挑到泡过蒙可药的青枣吃,干我什么事。小样儿,出来混,早晚要还滴……”
说完心水以久的台词,她起身快步朝屋外跑去,全然没有再注意身后动态。
后厨中,沈家姐弟,谭家姐妹的工作已渐近尾段。这一日因是岁末踏棋坊最后一宴,客人来得实在太多,四人全力以赴,忙中作乐,不时,还哼哼小调儿。
谭澈忽地止住口中欢快小调儿,疑惑抬头道:“哎,我怎地(炫)恍(书)然(网)间觉得掌柜的方才从门前跑过去了?”
其余三人一同嗤笑她,“澈儿,你眼睛长头顶上了,低头洗碗还能看见门口?之前剪子不时来说过嘛,掌柜的去集市买吃食了,她去集市哪回回来得早过,外面哪里有她的影子嘛,连只鸟儿都没有。”
谭澈笑笑,想想也是,掌柜的哪儿能那么快回来呢。她抬头向门处仔细张望了下,哪里有什么人影,便又埋头干活,四人洗刷刷,洗刷刷。
木楚自后面杂间取了一捆麻绳,又自柜底翻出一把菜刀,从后厨一翼闪过,快步跑回自己寝房中。局势尽在掌握,先且不必让那四人卷进来。
剪子武功不错,又只吃了一粒泡过蒙可汁的蜜枣,时不我待,需速速行动。她关好房门,将剪子手腕捆好,打了个死结,便见剪子睫毛闪动,似要醒转过来,她立时手握菜刀,站到他身前。
剪子缓缓睁开眼,便见到木楚威风凛凛,手持闪亮菜刀,雄赳赳,气昂昂冲她灿然而笑。
她另一手也不闲着,抚过他额头发线,寻找面皮儿的缝隙。心中喜滋滋的,小样儿,现世报吧。
他也不慌,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笑意,几不可见,“楚楚,你不是说想我叙叙旧。”
木楚依然摆弄他的头,边得意道:“是啊,长夜漫漫,我们要叙的旧还多着呢……”
只是,这叙旧的过程,我不能是南瓜汤……
她埋头查看,终于借着橙黄烛光,在他下颚处看到淡淡痕迹,却左右不得其法,撕不下来。她低头凑近过去,一缕松散长发滑落下来,在他鼻翼间轻落。
一阵麻椒味儿混着草木香,在他鼻子端弥漫,是她每次做水煮鱼时,便特有的气息。
“蘸点儿油吧。”他低喘一声,说道。
哎呦呦?她这还没开始用刑呢,对手就这么轻易招了,也
48、唯有暗香来 。。。
太没成就感了。
木楚颠儿颠儿至多宝盒中取出一小瓶给娘亲备的香油料,按剪子所指涂开,使力一撕,一张面皮儿便誊到手中。
假面之下,是那张她曾经熟悉的脸。
许是她撕得太high了,此刻,他面色略红,仔细看去,脸颊比数月前恒江分别后更显清瘦。
我这儿伙食不错啊,至于嘛……
木楚将假面扔到身后木桌上,一手划过菜刀刀面,森森对剪子恐吓道:“这刀你不曾见过吧?是我花三两银子买来准备新年剔肉筋骨的新刀,刀锋利得不得了呢。我呢,是个粗人,这手上力道可比雅然大上数分。哎,你刚才对我说什么来着,恒江边起,你再未骗我,对吧?”
剪子自躺椅间挣扎而起,坚定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