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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不过的事。
“你这个……”
冰凉的刀尖朝挽茵的脖子又扎进了一分,在预感到死亡的一刻,心竟不是害怕的,而是一种一切都如自己所料的成就感,杀完马夫之后她就该死了,一切都是预料到的事情就没什么可害怕的,只不过是按部就班上演的戏码。
但是掌柜的刀依然停在那里,没有扎进更深的地方,掌柜的脖子处出现一道血痕,随即,整个头掉下来,就像那匹马的头一样,和身体彻底分了家,在地上滚落了很远的距离。在掌柜的身后,白衣翩然,水墨丹青的绣纹在月光下异常显眼,彷如一朵趁夜开放的墨莲。
祝文安!
哐当,抵在挽茵脖子上的刀也和主人的头颅一起掉在地上,金属刺耳的声音也无法分散挽茵的注意力,她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祝文安身上,那个从背后一剑砍断掌柜脖子的人就是祝文安没错,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你什么时候和我定的婚约,我怎么不知道?”煦若出风的笑容,明眸皓齿,完全看不出他刚刚才砍了一个人的头颅。
“你!祝文安!!!”
“我!祝文安!!!”
“你!!!”
挽茵气的鼻子都歪了,就算刚才死到临头她的情绪都没这么激动过,这个祝文安在气人的方面的天赋才是无人能及!
就在挽茵怒气冲天的时候,祝文安蹲下身子,抚摸挽茵的头顶,就像在抚摸一只受惊的兔子:“害怕么?”
挽茵愣住,每次和祝文安说话,心情总是大起大落转变极快,这样对心脏不好啊,上一秒调侃,下一秒温柔,他总是这样,随心所欲地,让人移不开目光。
“盯着我看什么?”祝文安摸摸自己的脸:“是我太好看了么?比起看我,你是不是先看一下自己的腿。”
挽茵这才想起来自己腿上还有伤,被割伤的那条腿彻底没有知觉,还好掌柜的刀上涂的不是致命的毒药,只是迷药,过两天自然就好,外伤还要包扎一下。
“马车里有我的药箱,藤木编的箱子。”
祝文安钻进马车,翻了阵子,把药箱搬到挽茵身边,道:“你东西倒没少带,怪不得被打家劫舍的盯上。”
挽茵心虚地假装没听见,里面大多是从一言堂库房拿的。
挽茵一边处理自己的腿上一边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小柔说你要去西陵采药,你的胆子真够大的,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去西陵?我只好赶紧追过来。”
“我自己也能去!”挽茵心中暗想,她可是好几次差点能杀了祝文安的女人呐。
祝文安弹了挽茵脑门一下:“我要是晚点找到你,找到的就得是你的尸体。”
挽茵嘟着嘴不说话,被人救了嘴软,要是祝文安的剑再晚一丁点,挽茵就得和现在的掌柜的一样脑袋和身体分家。
“那个……多谢你。”挽茵的声音轻轻的。
祝文安故意把耳朵侧到她嘴边:“什么?听不见。”
“我说你是个禽兽!”
祝文安笑起来:“还是这么有精神,看来你的伤不要紧。”
“当然,这点伤,配上我的药,几天就好了。”挽茵的身体时常用药浴泡着,伤口愈合比常人快上许多:“说起来,真巧,你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赶到,再晚一点,我真的会死。”
“笨蛋,哪有那么巧,我早就来了。”
“啊?”
“刀就抵在你脖子上,我怕来不及救你反而害了你,一直躲在暗处。”
“……”
挽茵不安地咬着嘴唇,那他是不是也看到了自己用毒针射杀马夫的模样,她在祝文安面前可是一直致力于扮演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
祝文安眨眨眼:“你倒是挺厉害的,怪不得敢自己去西陵。”
挽茵灰心丧气,他果然看见了,在这个人面前总是什么秘密都留不住。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这家店里残余的店小二们迟迟不见掌柜的,赶了过来,祝文安微笑着拍拍挽茵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挽茵当然放心,这些虾兵蟹将在祝文安面前不堪一击,她只是叹息,这些人特意赶过来送死真是太辛苦了。
挽茵专心致志地处理自己的腿伤,就算马房里全是喊打喊杀的声音,她也不用抬头看一眼,有祝文安在,她可以安心,这些人伤不到她一根寒毛。悠然地包扎好伤口,还顺便推了一遍伤腿的经络,挽茵抬起头,尸横遍地,马房的地上到处都是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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