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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茵身下的马没有听从命令跑出去,挽茵着急地又猛勒一把缰绳,却见缰绳相连的马头直接被她扯了下来,她的手里抓着缰绳的一端,缰绳的另一端,枣红色的马头鲜血淋漓,马头的断处伤口平滑,是被人砍下来的。正在挽茵注意力集中在被她“扯下来”的马头上时,身下有冰凉的触感,那是被刀剑抵住了的感觉,没有多余的思考,挽茵只是条件反射地从马背上翻下去。
掌柜的从马的身躯里钻出来,仿佛一只从地狱而来的恶鬼,手中的大刀闪着寒光,刀尖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挽茵这时才感觉到大腿剧烈的疼痛,脚一软跌坐在地上,致命伤虽然躲过,大腿还是免不了被刺中,剧痛之中带着强烈的麻痹感,挽茵脑中一片嗡鸣,这刀上,有毒!
刀上涂的恐怕是剧烈的迷药,挽茵的药罐子身体虽然让她不至于当即晕迷,还是让她下半身处于麻痹之中,无法动弹。
马夫和掌柜的,一个拿着耙子,一个拿着刀,围在她身边,可怖的影子投在挽茵身上,像等着分食猎物的财狼,眼里满是狰狞。
马夫用衣角擦去耙子上的鸡血:“老王啊,真不好意思,给你带了个麻烦的人物,不过她是个有钱的,也不枉你折腾一场。”
“这回我可得多分点,她弄死了我好几个手下。”
挽茵看着自己的腿,明明已经鲜血直流,却不是很痛,可见感知已经麻药影响,这样的腿,连站都无法站起来,更别说逃走,看着面前两张贪婪得意的面孔,不禁羡慕起被星辰行刺的人,至少他们死之前看见的是一张漂亮的脸。
在这两张丑陋的面孔注视下死去,一定会下地狱吧。
第25章 英雄
死,第一次离挽茵这么近。
挽茵不怕死,但她并不想死,她想做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完,她,人生仅仅才度过了十八个春秋。都说人死之前,回忆会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转圈,挽茵脑海里闪过的是茅草屋里师父教她辩药的情景,青榜中大家一起吃饭的情景和……春菊楼里祝文安纵身跳到台上的身影。
祝文安……遇到他之后什么都不顺,真是个衰神。
掌柜的刀抵在挽茵颈上,刀剑磨蹭着挽茵的脖子:“小姑娘本事不赖。”
“要杀便杀,何必多废话。”
“呦呵,小小年纪脾气挺倔。”马夫在一旁笑着说,笑声在挽茵耳朵里和乌鸦叫一样难听。
这样死了挽茵太不甘心,至少要拉一个垫背的,就让这个罪魁祸首的丑马夫陪葬吧,若不是他,挽茵也不会落得这个田地,挽茵一向很记仇。挽茵的舌头下藏着一枚毒针,但这个毒针的毒必须在挽茵身体能承受的范围内,所以毒性甚微,只有刺中穴位才能致人死命,这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
“你们只敢暗算我,我死也不会服气!”挽茵恶狠狠地说,一边留意着马夫的动作。
“哈哈哈哈,成王败寇,你当是武林大会呢,谁跟你光明正大地一个对一个?”
“小丫头,打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不好对付,若不是一环套一环地引你上钩,今晚你和银子早就飞啦,你不服也得服。”
刀一直抵在挽茵脖子上,只要一点偏差就能割断挽茵脖子上的血脉,如果不能找准机会,自己只要露出杀意会立刻毙命。
“你、你们杀我无外乎是为了钱,我夫君有的是钱,你们何不绑了我去见我夫君要银子?”
“嘿,小丫头你才多大就有夫君?”
“我们虽然没成礼,是定了婚的。”
“那你说说你夫君是谁,刘阿猫还是李阿狗?”
“我夫君的名号说出来吓死你们!他就是一言堂的掌门祝文安!”
挽茵说出这番话更必死无疑,若是真的,以一言堂之力必然会将他们赶尽杀绝,若是假的,留挽茵就更没有用处,挽茵当然不是真的想让他们放过自己,她说出祝文安的名字,只为一个目的,就是现在,两人吃惊的一刻。
咻。
挽茵射出嘴里的毒针,射向马夫,江湖之中,生死往往只在一瞬之间,毒针正中马夫的云门穴,正中穴位的毒针,毒发极快,马夫的身体僵硬在他中招的那一刻,眼睛也因为僵硬而始终睁得大大的。
这是挽茵第一次杀人,她给青榜的杀手配置各种毒药,也许有很多人间接因她而死,她亲手杀人这却是第一次。没有恐惧,没有不安,平静地看着一切景象都和她脑海中设想的一样,她的毒针刺进别人的穴道,那个人死于瞬间的毒发,仿佛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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