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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知道了!”
凌翠暗自叹息云溪固执,没有再继续说话,却开始琢磨怎么撮合自家公主和王爷,一时想法颇多。
这时,突然传来叩门的声音。
“王妃睡了吗?奴婢是王爷的侍婢连翘,王爷命奴婢给王妃送鸳鸯结!”
云溪一听“鸳鸯结”顿觉不妙,赶紧钻进被窝装睡,却嘱咐凌翠道:“我心已定,不管王爷他送什么来,都不许收。”
依照她的想法,凌翠最爱擅作主张,十有八九都是会把东西拿回来。
谁知不多时凌翠回屋后,手里却空空如也,还得意地向云溪邀功:“奴婢知道公主不想要,所以替公主把东西扔了。”
云溪眸中难掩失望之色:“你不收便是。既然收了,又何必丢掉?”
凌翠把云溪的失落看在眼里,眉眼噙着笑意,突然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异常精致的小小锦盒,在云溪眼前晃悠:“公主还说对王爷无意,依奴婢看,公主明明舍不得丢这鸳鸯结!”
云溪猛地一喜,飞快接过锦盒取出鸳鸯结。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却狠狠瞪了凌翠一眼,啐她道:“这些日子,你倒是愈发能做主了!”
说着,背过身,悄悄看这鸳鸯结。
这鸳鸯结编得思路甚是用心,最上面是一朵以红绳编就的锦绣花朵,中间以红绳穿着一只质地精良的五彩瓷鸳鸯,然后又是一朵锦绣花朵,最下面是齐整的红缨流苏。
云溪脸颊微红,猜元焘那里肯定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元焘大半夜地命人送鸳鸯结过来,其意不言自明。
只不过,编绳人的手法好像不太纯熟,虽然大体看得过去,但总是看上去有点别扭。
她本来不想声张,偏偏凌翠凑过来偷看,还评价道:“怎么编得难看?难不成……是王爷自个儿编的?”
云溪白了她一眼:“褚侍卫前些日子还和我说想在府外布间宅院娶亲,看样子我是留不住你了。”
凌翠顿时撇撇嘴一脸委屈模样:“奴婢知错了,只求公主开恩,收回成命。”
云溪慢条斯理地看了她一眼,眸光微闪:“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话?”
凌翠这回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回答:“明日王爷带您去庙里拜拜,让您早点安歇。说是明日一早,王爷亲自来接您!”
云溪蹙眉:“拜佛?是去华严寺,还是善华寺?可明日并非初一十五。”
凌翠赶紧把头埋下。
她哪里还敢说方才连翘的原话本是,“皇城西三十里地杏花谷中有一座月老庙,据说祈福发愿最是灵验。王爷有心与王妃修好,携手共同植下一棵连理树!”
出游
翌日清晨阳光正好,云溪早起梳妆,正在对镜梳理秀发,忽闻一缕芬芳馥郁的梨花香由远及近。
抬眸去看时,只见连翘并着几个丫鬟捧着几枝梨花枝条和花瓶走了进来:“王爷一大早睡不着觉,策马去城郊转了一圈,见山谷里梨花开得正盛,便折回了几枝,回到府里连马都未曾下,就着急让奴婢们找了花瓶专程给王妃送来,说是如此花才能开得更长久些!”
凌翠把花插好,忍不住赞叹:“到底是山谷里才摘下来的,香味可真浓!”
云溪闻言指尖微顿:“王爷有心了!”
然后问连翘:“王爷可曾说了今日是去华严寺,还是去善华寺?”
连翘微微讶异,看了一眼凌翠正要回答,刚好看见元焘身着一袭白衣大步流星而来,赶紧福了个身拉着凌翠一起退下。
云溪从镜中窥见元焘神清气爽心情极好,心道自己这一宿可是思前想后没有睡好。
转过身,云溪朝元焘福了福身:“妾身参见王爷!”
却被元焘及时扶起:“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多礼。”
然后元焘指了指桌上托盘中放着的一件新衣:“一会儿穿这个去!”又道,“准备的匆忙,来不及让人赶制。我在城中成衣铺挑了半天,觉得这件你穿着更合适些。”
云溪目光微动,随即顺着看了过去,却见那件衣裙色泽精白如雪,和自己平素鱼目混珠时常偷穿的孝衣颜色如出一辙,布料也是最为普通的土布,想来是考虑到自己身患皮疹、特地没选锦缎丝帛布料的缘故。然则边角处却有几条橘红丝绦,俨然和元焘此刻正穿的那件款式十分相近,因此便有几分迟疑。
元焘见云溪迟迟不去更衣,忍不住催促:“云儿还不换上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