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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临时调整策略,溜到瘦虎附近,从他背后慢慢靠近,最后找到一个角落背朝瘦虎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洋画,丢有地上开始拍起来。旁边正好有几步台阶,把苏然小小的身影藏得严严实实。
先是有规律的脚步声,应该是瘦虎不自觉的走来走去。脚步开始变快,有些纷乱,一个女人的愤慨的声音“不是说过不许到学校来等我吗,被同学看到怎么办。”
苏然悄悄回过头,瘦虎拉着一个漂亮的女高中生说道“你少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我,你和你弟弟哪有钱读书。怎么,当了知识分子就不认我这臭老九了。”
“我不是这意思。”高中生的声音略低了些,带了些心虚,但很快又说道“我马上就要高考了,等我上了大学……”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高中生的话被瘦虎粗鲁的打断,不堪入耳的谩骂声让苏然不断有离开的冲动。偷偷看了一眼,高中生面朝瘦虎,胳膊被他死死拽住,苏然一回头就正好看到她正面。白皙恬静的小脸上印着五条红红的手指印,眼眶蓄满了泪水,正仰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瘦虎终于骂完了,歇了一口气又说“我已经等不了了,一毕业就住到我家里去,到了年纪咱们就去领证。这可是当初说好了的事,你可别想反悔。“顿一顿,语气阴森的说道“杨明利那小子家的火,可是你弟弟亲手放的。我们看着他倒的汽油,看着他点的火。呯……”
高中生终于哭出声来,惊恐万分的说“你不要,不要害我弟弟。”
“哼,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考上大学就不打算回来了。想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你弟弟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不,不是没有死人吗。”高中生畏畏缩缩地争道。
“哈哈,看来没死人你很不开心呐,那下次让你弟弟去杀……”
“不要,不要,求求你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不考大学了,我不考了,你让我弟弟读书。我嫁……嫁给你。”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恐与压抑的哽咽。
这……苏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程飞的姐姐?前世程飞说过他父母早逝,孑然一身,怎么会有个姐姐。
瘦虎满意了,嘿嘿淫笑着搂住程飞的姐姐。女孩儿小声求饶,不断挣扎却更点燃了瘦虎的兽性,将女孩儿强压在墙壁上。一口黑而黄的鲍牙堵了上去,只留下呜呜的声音。一只手将女孩的两只手抓在手里压在背后,另一只手伸进了女孩儿的校服。
看到此景,苏然恶心的想吐。在地上摸到一颗石子,掂量着距离正要出手。看到拐角处一片衣角和露出了一半的鞋,不知道为什么,苏然直觉这个人就是程飞。
自己的亲姐姐在他面前受侮,他竟然无动于衷。苏然慢慢站起来,转过身去,小心的沿着墙角溜回了自己家热火朝天的工地。
到底有什么是她前世所不知道的,苏然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小舅舅。”苏然在某个周末顺利找到了纺织厂的单身宿舍,杨明利上班后就搬到了宿舍。杨明艳偶尔会带着吃的或塞些钱给他。
“然然。”杨明利有些惊喜,有二三个月没有看到外甥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说道“舅舅带你去买吃的,想吃什么。”
苏然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妈妈说我正在长身体,吃多了零食就长不高了。”
“哦。”杨明利有些讪讪然。再看看外甥脚蹬红色皮鞋,黑色喇叭裤,粉红色印花小洋装。马尾辫上还绑着一朵绢花,真是越来越漂亮。
“呶,妈妈带给你的,店里太忙,我帮她送过来了。”苏然胳膊上挽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是妈妈熬的鸡汤。
“嘿嘿,替我谢谢你妈。”杨明利高兴的把保温桶里的汤倒进自己的饭盒。把空桶交给苏然。
“小舅舅,你认识瘦虎吗。”这就是苏然替妈妈送东西的目的。
“瘦虎,什,什么。”杨明利神色慌张,他不明白然然怎么会知道瘦虎,又或者她知道多少。
“瘦虎跟一个姐姐说结婚的事,那个姐姐提到舅舅的名字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看来是同名同姓。”苏然说完作势要走。
杨明利一听惊得从床边弹了起来,拉住苏然把她按回板凳上问道“好然然,告诉舅舅是怎么回事,我,我认识那个姐姐。”杨明利一咬牙说道。
苏然眼皮一跳,心里冷笑,果然……
“那个姐姐还有个哥哥,跟她在一起……”苏然装着回忆,有些缠夹不清的说道。
“哥哥……是弟弟吧,叫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