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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写写作业煮煮奶茶,偶尔再帮妈妈做做蛋糕。这日子过得快活似神仙。
可惜快活了没多久,葛中华就带着葛军,陈汤汤的妈妈带着陈汤汤,顺便还有礼物若干。连人带东西就打包送进了苏氏蛋糕坊,于是苏然多了两个小跟班,跟上学似的每天来店里报道。
这天,苏然兑好一大锅奶茶,葛军端着走下楼,自从这娃来了,这拎上扛下的活儿就自动自觉接了过去。真是个好娃,苏然看着葛军的背影感慨着,决定下楼去走走,活动活动身体。至于陈汤汤,苏然刚一挪窝,她就动了,还美名其曰“我妈说了,让我跟着你,你上哪儿,我上哪儿。”哼,想偷懒理由还挺多,苏然对她的理由嗤之以鼻。
“咦,奶茶,这倒是个新鲜事物,咱哥几个天天在街上来来去去也没见过,呶,小妹妹,给咱一人来一杯。”
刚刚走下楼和坐在收银台里的妈妈讲了二句话,就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这声音,她死都不会忘记,手不知不觉攥得紧紧的。慢慢回过头去,葛军刚刚换完奶茶手里拎着空的电饭煲内胆走回来。越过葛军的肩头,二个猥亵的身影正倚靠在摆放奶茶的长桌旁。
是啊,自己活在父母俱在的温馨时光里,过着美滋滋的小日子。还有空想什么正太养成计划,想什么春天。自己有资格吗?
前世父母离世的钻心之痛,毁容后卑微的生活都是拜他们所赐。自己竟忘了吗,怎么能忘,如何能忘。一个个思念父母的不眠之夜,一场场无处倾诉的泪水,一句句嘲讽一声声指责,背叛与抛弃,最后点火**的自己。那种绝望那种悲痛都是他们带来的,凶手,他们就是凶手。
“苏然,怎么了。”迎面走过来的葛军见苏然呆呆的站在这儿,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你们快上去把练习题做好,我去外面透透气。”说完走出大门,理不也理掉在身后面面相觑的葛军和陈汤汤。
走出自家大门,顺着右手边走到一家卖男士皮带钱夹的店里,装着观看货架上的物品。
“大哥,干吗要付钱,我黑豹在这条街上吃吃喝喝什么时候付过钱。”这是那天晚上第一个开口说话的猥亵少年,一张脸黑而黄,眼珠子有些吓人往向突。
“笨蛋。”摸着货架上的皮带,这个曾自报过名字的少年瘦虎一张嘴就露出他标志性的鲍牙“知不知道道刚才那个搬东西的憨货是什么人。”
“我管他是什么人,个子大有什么用,一看就是养在温室里的小白兔。”黑豹很是不以为然。
“嘿嘿,你不怕他没关系,人家老子知道是谁不。”
“是谁。”
“黑面煞。”
“什么……条子……”后面的声音放得极低,苏然和他们隔了一个货架,听不清楚,大概是说这家店不要去招惹的意思。难怪自家这店一帆风顺,从来没人上来讨过保护费也没人白吃白拿,果然是沾了葛军他爸爸的光。原来,拼爹时代从这么早就开始了。不过,她喜欢。
她现在知道这三个人分别是瘦虎、黑豹、程飞。瘦虎明显是老大,程飞,她有些不解,她上大学时小舅舅将她介绍给程飞认识。程飞比她大六岁,那年她大一,而他大学毕业不久。
从她认识程飞开始,一起生活了十年,这十年间从来没见过瘦虎和黑豹。以这种人的德性,如果知道昔时的同伙飞黄腾达了,哪有不上来沾点光,卡点油的道理。何况还手握着纵火犯的把柄,当时可是两条人命,说出来能不能判刑不一定,但一定可以搅黄了他和白莹的婚事。
他们去哪儿了?苏然摇摇头,心里充满了不解。一个人慢慢走到了三叉路口的天桥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慢慢靠上了栏杆,程飞和她同一所小学,同一所中学,同一所高中,最后是同一所大学。只是相差六岁,他们从来没见过。当时知道了这些巧合,心里还甜蜜的以为这是老天给他关上了门后,为她开的一扇窗。结果,根本就是她的催命符!
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读高一,那块地,对了,那块地她要尽快拿到手。
“易水,有点事和你商量。”晚饭的时候,杨明艳端着碗有点心不在焉的说道。
“什么事。”给妻子碗里挟了一筷子香肠,苏易水笑着问。
“开了年,明利就要进厂子里了。我想着要上班的人了,是不是送一百块钱让他置办点衣服什么……”看丈夫慢慢冷了脸,杨明艳心往下一沉,自觉的住了嘴。
苏然感受到父母之间无声的暗流,抬头看了一眼爸爸,又看了一眼妈妈,决定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