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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床。
跳上了床不要紧,可它一下子蹦上阿音的胸口,害得她猛咳着醒来。
阿音搂着板栗,往窗外一瞥,那双浮肿得像是卧龙岗特产的眼睛,突然瞪得像个大核桃。她匆匆下床,把板栗往温宁怀里一丢:“你看这天都黑了,怎么不叫醒我!要是错过了那什么,那就不得了了。”
温宁没有应她,因为他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果不其然,阿音一个踉跄软下去。
“你累得连站都站不稳,还要去哪里?”温宁把板栗松开,两手搀住阿音,转身把她抱上床,“今晚你哪儿都不许去,给我在家睡着!”
“你管我?”阿音貌似说得很有气势,却重重打了个哈欠,眼睛被清泪糊得睁不开。
“哼,除了我管你,还有谁肯管你。”温宁将她摁在床上,用被子把她裹得像粽子。
阿音勉力抽出一只手,把视线揉到清晰,两眼发红地望着温宁:“你是我的谁啊?管我?你真当你是我丈夫啊!”
温宁硬生生地笑了:“名义上,是的。”
想到魏府与拂月阁之间理不清的关系,阿音急了,只能透露两句:“好,我告诉你。魏家可能要出事,我必须去那里守着。好歹魏家也帮过我们不少,现在就当还人情不行吗?”
“你说魏云驰会出事?哈哈哈,他根本不在禹州城,他能出什么事?”温宁看着她一脸忧虑,居然不是为了自己,顿时怒由心生,“他家的破事,与你无关。你好好躺着,凭魏云驰的本事,准出不了事。”
“如果是寻常那些的确没事,可我那晚见到的是拂……”阿音神志清醒大半,体力也恢复了一些。她猛地将温宁推开:“我说过,多问的话,会死的。”
“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以前是……不行,我不能说。”
眼见她摇头不止,温宁更加好奇:“告诉我,是不是跟过去的你有关?魏云驰是不是你过去认识的人!”
阿音突然定住,苦笑道:“如果他是,那就好了。如果不是……”
温宁心弦一紧:“什么叫做那就好了?如果他是,你就要跟他走是吗?”
阿音抬手拍拍脸,努力让精神好些。眼角浮着未醒的泪眼,对他说:“我不会离开温家,至少把一切恢复原状之前,我不会走。”
“对你来说,什么是原状?”温宁自知是多此一问,所谓原状,自然是指过去。她一直认为是自己害得温家沦落到今天的地步,所以……她是要还债?
“不想跟你废话。”阿音稳稳地起身,猛然想起温宁手中好像少了什么,“板栗呢?”
刚才光顾着扶她,就把板栗先松开,以为它会乖乖待在一边,哪里知道它又跑了。温宁看她焦急,就想马上替她去找,可转念一想,这只狗,是魏云驰的东西。
天际闷雷轰鸣,空气一层一层压下来,一时间令人喘不过气。要下雨了。
阿音自言自语:“要是下雨了,板栗会淋出病来的。”
眼看她跑出家门,温宁全然没有追上去的想法。
他在想,要是那只狗真找不回来,倒也不错。
*
一场雨来得很快,银蛇纵横闪现,几乎要将天际裂得粉碎。天地间忽明忽暗,雨水如石子般从天而落。整个禹州城里,连一个打伞的人也无。
也许是累糊涂了,雨水砸在身上生疼,阿音好似毫无知觉。她抬手遮在额前,在雨里来回寻着,但愿能找到板栗的影子。
渐渐地,眼睛被雨水迷得睁不开,她只好寻了处屋檐,暂且把眼睛擦一擦。
往雨里看去,阿音觉得自己有点傻,这么大的雨,板栗应该会找地方先躲着,可就是担心它找不到回家的路。心里一急,阿音又跑进雨中。
她大喊了几声,可惜声音抵不过雨声,又给雷声盖过,她只好循着巷子一点一点找。
喉咙灼得厉害,想来是染了风寒。阿音只能自认倒霉,可能是这几天太过劳累,否则以她的身体素质,区区淋雨,怎么可能发生此等破事?
雨似乎小了些,阿音扶墙歇息片刻,天空划过银色,她瞧见地上映出一方影子,是伞的形状。她抬眼一看,大雨依旧瓢泼,原来是头顶有把伞遮着,所以才显得雨小。
“没想到,你还知道追出来?算你有良心。喂,你送伞就送伞,这样不说话,别人以为我欺负……”阿音一边表达愤慨之意,一边侧目过去。来送伞的人只可能是温宁……至少阿音一开始是这么认为的。可当她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