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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倒很真诚,可宋念慈觉得实在是没味,本来就是一句话的事,还要她一个字一个字分解给他听不成?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气得很没必要,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的小心眼了。于是摸了摸烫得有些过份的脸,说:“没哪里得罪我,就是突然发现我们两个挺没默契的。”
就是这句话,与其说夏商周漫不经心似的轻乎打击了她要当好媒人的积极性,还不如说,夏商周在跟她全无默契的感觉令她沮丧。
他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而气也就算了,甚至都完全不晓得她是打什么时候开始生气的!
你说,跟个这样的人,还计较什么劲?“走吧,开车回家吧,晚了,好累!”
说完她背靠座椅,整了整自己衣服。夏商周不知道是心虚还是那句没默契让他心里很不爽,一直不依不饶地耍宝讨好外加骚扰她,宋念慈被他整得没法,只得讨饶般非常非常认真地说:“我没气了,真的,我就是这性子,脾气来了莫名其妙气上一把,好了又莫名其妙就那样好了,你不用太认真的。”
说完她盯着他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很放松,神色很坦然,夏商周这才确信她的确已经不生气了,偷亲了她一口,笑着说:“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好啦,咱们回家啦。”
他开动了车,脸上有毫不掩饰的攻垒成功获得大解放式的愉悦,宋念慈看他那样子又有点心软,觉得有没有默契有什么关系呢?至少他肯这么在乎自己,在乎她一点点的小情绪。
陆敏就说过,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个肯宠自己的男人。
电视台最近一直风声鹤唳,说是岗位工资要重新分配,据说由原来的按月酬劳加奖金制改为纯粹的计件制,底薪低到让人咂舌,即便是这样,新闻部记者还得进行“适当精减“。
人心浮动之际,下午的时候另外一只靴子终于落地,宋念慈还是被人从采访场地直接拉回来的,说是要开会,商量改制的事情。她倒并不担心,头几天赖姐就跟她说好了,要把她从新闻部要过来一起做新栏目,所以基本上只要她点头,去处任选。
李小龙却没那么好命,他人缘不佳,没一个人喜欢搭档他,因而十分有可能在此次精减的范围之内。
宋念慈安慰他:“其实不用太担心,我们都是台里编制,想叫人下岗也没那么容易的。”
“不过就多一道形式上的竞聘罢了。”李小龙有些心灰意冷,“真改制了,工资计件,一个月就那么点钱,让我一家喝西北风去啊?还不如不做了。”
说是这样说,心里多少还存着些念想,电视台工资不见得高,可是清贵得很,偶尔用这招牌出外面谋点外快也不是没有人做,至少宋念慈知道,他李小龙就常常挖自己台里的墙角去给人家企业拍宣传片,用的就是台里的资源。
所以对他“不如不做”的话,宋念慈是听过就算。
等他们回到台里的时候,会已经开过一半了,与会的个个都灰着一张脸,如丧考妣。赖姐招呼她在自己旁边坐下,在纸下写下一句话:“你考虑好了吧?”
宋念慈点点头,人她爸爸也给她介绍了,路子也在前面铺好了,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比起单纯留在新闻部当记者,做栏目显然更能锻炼人。
只是赖姐在问她摄影要谁的时候,她出于好心,提了李小龙的名字。
结果赖姐说:“他不行,他进来会把我们的资源抢光的。”
宋念慈心里一悚,原来这些事,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么?
“电视台里人人都有小九九,不光是李小龙一个,他被淘汰不仅仅是他公器私用的问题,还有他一把脾气除了技术好另外没有半点背景。而你们赖姐看上你,你正规科班出身的身份固然可贵,但新的栏目,经验比之学识更加重要,她无非是觉得,你年纪轻不同于台里的老油条们更易于控制和配合,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爸爸在教育局任职,门路宽广好做事罢了,”
后来,陈明重这样解释赖姐对她这么上心的原因。
他这样的解释让宋念慈颇为丧气,嘟了嘴说:“我还以为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兢兢业业才让人家另眼相看呢。”
陈明重失笑:“这个应该也算。就连我原先也对你存着偏见呢,共事一段时间才发现你真是算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或者经验不够,但肯学也肯做。”
这便是他说的年轻纪好控制易配合吗?不过宋念慈也不计较,嘻嘻笑着接受了他的夸奖:“这话我爱听,你多说一点也是可以的。”要知道陈先生似乎对她第一映象很不好,很少夸人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