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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都指望着临考老师给划划重点,好针对重点下手,结果数分老师无比诚恳地将整本书中不带“*”的章节全部给划了下来,台下立马怨声载道,那场面,一个词可以形容:哀鸿遍野。可数分老师不为所动,真诚地说:“真的都会考到的。大家好好准备复习啊,预祝大家取得好成绩。”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还能怎么办?当真是“无路可退”了。
“那就跳罢。”
半夏惊讶地偏过头看青战。某人正双手插在口袋里,身姿挺拔,迎风而立。可惜是女生,不然真可谓玉树临风。
当你在几欲抓狂的情况下,有人站在五楼平静而自然地说出“那就跳罢”这样的话来,真是会有把那人一脚踹下去然后自己自己走楼梯下去的想法。半夏狠狠瞪青战,可惜青战根本就没看着她,于是她抓紧栏杆,身子往外倾,道:“那我真跳了。”话说如此,她只转头看着青战。
“啊。”青战转身欲走。
半夏欲呼,“你忍心吗”那个“你”尚在咽喉,青战就转回身来,半夏吞下口中的话,放松情绪,心想:算你还有良心。不料,某某某某却认真地考虑了半秒钟,吐出一句“别了”。
“别了”?刚才的考虑是是在想“拜拜”太轻,“再见”不可能,“Takecareofyourself”不能被准确理解,故说出一句“别了”?
半夏气,忽然又觉得冷,倏尔觉得好笑。前几日走过小花园的时候,无意中发现那边有棵歪树,伤疤看来颇像是在咧开嘴笑,半夏指着那棵树对青战说:“你看,连个木头都会笑,你连木头都不如呢!”青战亦是面无表情地动了动眼珠,看了那木头一眼,头也不偏地走过,迟钝地道了一声:“啊。”想来那家伙是把表情都放别人脸上去了。
第一节课划完重点,第二节课便是自由复习。本学期的数分就算结课了。
司空青战在认真投入某件事时绝对可以在她身边树一块牌子,上书“高压危险”字样。因为倘若在她专注于某事时强求她分出精力来应付无关的事情就要有承受可怖的眼神,残酷的语言和寒冷的语气的心理准备。所以,半夏选择在她还没有打开书时跟她讲话。
“这么多重点该怎么复习啊?青战。”不加“青战”二字,她大概会将这句话当做自言自语的废话给忽略掉。
司空青战面无表情,只是像看一个白痴一样地看了半夏一眼,翻开草纸。
吴翾从旁边走过去,没有任何停留,脚步或者目光。终于是放弃了。上课的乐声响起,叮叮咚咚伴随着细细的喧闹,数分老师也不管了,只是坐在讲台上,写着什么。半夏悄悄瞥一眼青战草纸上的字,是汉字。是了,青战连课本都没有翻开,会是在做什么题呢?只是这种时候,青战为什么要写字呢?半夏好奇,可是又不敢去看,青战曾经很不客气地要一个在她写字时在旁便看的女生把她“无聊的好奇的目光统统收回去”,并当着对方的面把正在写的论文撕了个粉碎拿纸包了丢到垃圾桶里。虽然很不赞同青战这种给人下不来台的做法,但是她对他人的窥测的厌恶毕竟如此强烈,又是一个性子很钢直的人,讨厌就是讨厌,司空青战是不会掩饰厌恶的。
专心于数分的复习,打压下好奇。半夏认真的样子其实更好看些,比微笑时要好看。
数分毕竟是费心力的课,复习更是显得无聊些,半夏复习了半个多小时就累了,转头看青战,青战写到这张纸的最后,没有空了。整本草纸已经用完。青战于是放下笔,目光空洞地丢在前面的空地上。半夏轻声问:“没纸了吗?可以借你。”青战回过神,道:“啊。不用了。”半夏接着问:“草纸要丢掉吗?”
“不。”青战回答,“攒攒卖废纸。”注意到半夏有点疑惑的目光就不自觉地解释了,解释完自己也奇怪:为什么会费话呢?
犹豫再三,半夏还是鼓起勇气问:“刚才在写日记吗?”
“诶,不。很久不写那玩意了。”写日记如同反思,孔子曰“吾日三省吾身”,青战也曾坚持写日记,但写到后来,看自己崎岖的心路,烦恼了,便毁了所有的日记并再也不写了,每晚回想一日作为的习惯还保留着,却再也没有形成过文字,偶尔写下几句话,又会划掉。
“那么”半夏犹犹豫豫,青战盯着她的脸看了有一会,半夏看见青战的眼睛很清澈,干干净净的,却又那么深邃,像是一汪泉,静静的泉。——原来司空青战的眼睛是清澈的。半夏想到自己的眼睛时常是布满纤细的血丝,有些伤感,竟没有被青战看得心里发毛。青战却开口,“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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