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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床边,莫年一动不动,床上的身影也一动不动,盯了好一会儿,才挪动脚步。莫年拿出严离斌衣兜里的手机,翻查今天下午那通电话的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真是让人无望啊
后天更吧,没有存稿了,我的速度
chapter 33 两败
“昨天睡得好吗?”
清晨,严离斌起床,回头看朦胧睁眼的莫年,明明动作很轻了,可还是把人家弄醒了。
“恩,很好。”
“我也是,一觉到天亮啊,从来没这么香过!”
“要去上班了吗?那你快去吧,别耽误了。”
“恩,你再睡会,睡醒了刘嫂会给你做饭的。”
严离斌低头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看见那人咕哝了一声,重又闭上了眼睛,心里想自己像个要养家的丈夫,而这个睡懒觉的懒虫则是他要疼爱的妻子。
严离斌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在今天,早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朝夕之间,什么都变了。这层虚幻温暖的外壳终于轰然倾塌,砸的他自己遍体鳞伤,再怎么用不可置信的眼眸看透这场不可思议的真相,也会唏嘘总有这么一天,他得到的报应
这一天,外面的风风雨雨也无法破坏这里的平静,在许多人眼里,这依然是平凡的一天。
莫年静静地站在阳台上,任这初冬的冷风吹透全身,彻骨的寒风依然无法僵冻脑海里的滔天骇浪,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到底怎么样了?
本来以为只要能将那个人绳之以法,自己肯定是快意的,可真当这难得的一刻到来时,莫年没有一丝一毫的解脱。该来的畅快淋漓被铺天盖地的担忧所覆盖,这样的不忍,这般的妇人之仁,折磨得莫年的心快要撕成两半,漫长的等待伴随着拉扯的痛,只有这刺骨的冷风可以缓解一点,哪怕只有一点。
回忆起刚刚打通的那个电话,莫年听着话筒里男人最初的疑惑和最终的嘶吼,仿佛是一场仪式,他听得到电话那边喧嚣的背景,可还是轻轻地说了一声——再见,阿风。
阿风,你早就不在了,可是我却透过那个男人,再次看见了你。如果你还在,一定会帮我度过这个难关的。你总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怪我太过善良,这次我终于狠下心了,可是
为什么我依然觉得对自己太残忍?
当时如果死了,该有多好,就不用面对这么多难以面对的问题。而这些问题恰恰暴露了自己的懦弱,莫年想他这个性格,要是没有杜风,怕是连革命都不会参加了的。
吃过饭后,从黄昏的火红天际到现在的漆黑暗夜,莫年在外面足足站了两个小时。脑子里想了一些东西,又仿佛什么都没想,不知不觉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忽然间,莫年脑子里那根要断不断的弦,随着身后那扇房门的猛然打开,在平静的假象中轰然崩断
闯进来的男人一身的血,滴滴答答流了一路,那张明显奔跑过后气喘吁吁的脸,在黑暗中更显狰狞苍白。明明是愤怒的,可是面对转身过来的莫年时,男人怔在当场,显露着剧痛过后的麻木。
没有一个人打破沉默,浑身浴血的高大男人和立于风中的瘦弱男子,不说话前他们依然是60年前的那对生死莫逆的兄弟,许是太怀念之前的默契和友情,谁都知道这一刻什么都一去不复返了。
“呵,我没想到,居然是你背叛我。”
总要有个人来打破这假象,严离斌靠着后面的墙,强势中略带虚弱的语调透出浓浓的嘲讽。
“你,严离斌,我,莫年,根本谈不上背叛。”莫年的声音听起来干涩沙哑,仿佛哑了很久一样。看出对面男人瞬间变得阴蜇的目光,莫年抢着开口:“那一天,你知道的,对不对?”
那一天,你知道我会被那辆突袭而来的车绑走,你知道我会遭受怎么样的折磨,你也知道我很可能会死,是这样的吧?
莫年清楚地记得那天男人投来的目光,深深另有其意,原来不是已经知晓自己的逃亡,而是要把他送往地狱。
看着黑暗中那痛楚的目光,原本咄咄逼人的男人登时消了气焰,他明白莫年在问什么,而答案他无法说出口。严离斌没有办法亲口说出如此致命的答复,这不但会击溃那个看似已然支撑不住的男子,也在惩罚他这个始作俑者,他活该承受此时内心的极度疼痛,活该承受那人憎恨的目光。
沉默再一次横亘在这灌满了冷风的卧室里,只是这一次,莫年听懂了这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