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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边,近几年来的东奔西走,除了张明东经常跟随外,这武子穆跟在身边的次数也不少。相互接触的多了,遂变成心腹。不仅他的武功了得,在禁军大比武的时候,刀、枪、剑、戟样样精通,更难能可贵的是,此人不仅武功了得,更兼好学谦逊,和蔼沉稳。与嘉庆的交谈很是得体相宜。
实际上,嘉庆帝刚跑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觉得胸闷,气似乎不够喘了。面颊上的油汗顺眉毛、鬓角往下直滴。毕竟,年岁不饶人啊。尽管骑着马奔走在官道上,可是由于山路崎岖,沙砾荡地,仅是那阵阵尘雾就足以够嘉庆帝受得了。刚爬上一处高坡,嘉庆帝勒马驻足喘息甫定之后,除武子穆外的其他亲兵及数个内监才策马赶到。
嘉庆对身边的武子穆说道:“子穆,朕感到,朕再也不似当年随大行先考皇帝那阵子驰马纵横了,多少有些力不从心。想当初,朕跨下烈马,风驰电闪般地奔行于木兰猎场,那是何等的自在啊。”说着,一副沉浸在回忆中的表情自然地流露出来。武子穆道:“万岁,何能言及岁月?依奴才来看,就凭万岁的龙颜贵体也不能谈到只是,万岁不论何处何地都以国事为重,如果有心力不及的话,那就是操劳得太多太累了。”嘉庆帝用手一抹胡子植儿,感觉那粗硬的毛根很是扎手,痒痒的,嘉庆帝用手一指前方,说道:“翻过此山,前面就是蒙古草原了。有多长时间没去了,朕已记不得了。”
武子穆早已翻身下马,走过去把胳膊递给嘉庆帝说道:“万岁爷,下来小憩片刻。要不,我们这班奴才们,顺便绕一下古北口,去看一下草原的风光。”嘉庆道:“也好,只是不便打搅蒙古各王公。”武子穆说。“那不会,此地离京师尚不过四百多里,即使绕一下,转回时,也是能赶上皇后车辇的。”不提皇后还罢,一提皇后,嘉庆帝的思绪又转到梅香身上去了。
昨日,正是黄昏时分,窗外是一片银灰的天。嘉庆怒气未息地处理了这次礼坝下泄的事件后,楼顶还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闪烁着瑰丽的色彩。随便瞥一眼,那林中的夜鸟此时就已振翅翻飞。在半明半暗之间寻觅自己的归宿或者追逐在空中舞动的晚餐。就在嘉庆帝欲回西暖阁时,突然望见呆立在门口的梅香,幽幽的脸上尚挂有淡淡的泪迹。撞见嘉庆帝的一霎那,她急急地转过身去,嘉庆帝心里一惊,心道,昨夜的温存伤害了她吗?在被中的梅香确实梅香四溢,在她的红绫内衫上,赫然绘有她自己精心刺出三朵灿若红云的梅花,绵密的针脚,上下勾连,三朵梅花似三朵红霞、焰火,竟能在红色的底子上、那般突凸鲜艳,惊得嘉庆帝啧啧称奇。
嘉庆帝当时心上一喜,道:“梅香,你的针线活很细致,看这三朵红梅,仿佛闻到幽幽的清香。”梅香正双眼神迷,心中的不安似揣个玉兔突突乱颤。闻着嘉庆身上的酒气,知道此时的嘉庆帝已是野马脱缰,再也不能管束自己,想到自己仅是皇后身边的侍女,此事若要皇后知道不知会怎样惩罚她呢?可是,梅香又哪里能有半点反抗的意思。记得嘉庆皇帝白天在殿旁的木桌上摆了满满的酒菜,当着皇后的面竟拉着自己的手硬要入座,皇后也是含笑不语。想是嘉庆吩咐过跟班太监,把鹿肉、羊肉、鸡丝、海带丝、竹节小馒头、螺丝馅包子,用筷子一个个夹到自己的眼面前,频频举杯地说,不要拘礼,都是皇宫中的人,只当是共进晚餐,就像一家人一样。只喝了三四杯玉液,梅香已是头晕目眩,恍惚中,只见皇后在嘉庆的身边说了几句便悄悄离席,嘉庆喜不自胜的面容中透出得意的笑容,最后,直喝得自己珠翠摇动,脸热心跳,双眼神迷。后来,实在把持不住竟扑在嘉庆怀里紧搂不放,就像掉进深井之前,抓住一根草绳一样。当时,梅香想,万一皇后论我个以色惑主之罪,该如何是好?转念又想,可能是自己已经年及妙龄,该到花蕾初绽的时候了。
一想到这,梅香于不自觉之中开始有点酥胸起伏,吁吁微喘了。她本不是一个轻佻的女人,可此时此地,桃腮姹红美眸中流露着饥渴之色,娇躯不安地扭着。望着嘉庆帝的眼神中也有些急不可耐,“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她喃喃自语,把个嘉庆楼得如胶似漆。嘉庆抿抿了焦干的嘴唇道:“梅香,想不到你还是一个有情之人,满腹香词艳语。”望着美目流盼的梅香,燃起了炽烈的火苗。梅香本来就体如桃李,而十分端庄,如今美眸睇睇,秋波荡漾,骄面越来越红,樱唇微张,真是万种风流,荡人心魄。
正是所谓“玉梅花下遇文臣,不曾真个也销魂”啊
想到难捺之处,嘉庆回望身后的山峦,深感祖宗选中的避暑山庄真是人间美景。黛青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