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夜宿(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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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上马车后揭帘却发现林怀治不在,箫宽告诉郑郁,林怀治等会儿就来让他稍等片刻。
郑郁哪敢去管林怀治到底干嘛了,只知道他一会儿反正是要回车上,就进去坐在榻上毕竟一回生二回熟。
坐在榻上半晌都不见林怀治上来,郑郁掀帘准备问齐鸣,马车却在这时启程前行。
郑郁问齐鸣:“成王殿下呢?”
“殿下骑马在前,说是坐车闷得很。”齐鸣被阳光刺得眯起眼睛,说,“殿下说让你在车里好好坐着,别出来,受伤了他不好交代。”
郑郁疑惑:“他骑马怎么不说,我一个人坐亲王车架于礼不合吧。”
齐鸣无奈道:“属下也不知道,队伍都启程了,也不可能停下。二公子你就好好呆着吧,如果你要......”
郑郁放上车帘,心想林怀治自己一个人骑马,把我扔在马车内做什么?不想与我待在一起吗?想到这里他气闷的得紧,用没受伤的脚踢了下那矮案。
矮案上的香炉随人的发泄轻晃几下,香炉在案上晃悠几下后立稳。
随后他又细细思考起方才自己跟袁亭宜的话,他当日气晕冲了头,后面仔细想来如果真是刘千甫的私章,又怎么会让刘从祁随意雕刻给袁亭宜。
他这些日子一直想着这事,想与袁亭宜了解清楚。
白日里大家都在赶路,晚上到了驿站后人多嘴杂且这几天他脚伤未愈行动不便,自己与王景阳一屋实在不好问话。
今日袁亭宜来找他,周围只有齐鸣在,他就似是随意的将这个疑虑问出来,袁亭宜心性纯直,不会查出其中不妥。
那章是刘千甫的这下肯定错不了,可是为什么会怎么巧合出现在袁亭宜手里,还偏生被他看见,这一切都来得太巧合,自己苦寻未果的东西,一下子就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答案来的太快,令郑郁有种忧虑,忧虑会不会自己做他人的棋子。
可能够接触到这个章的人只有刘千甫及刘从祁,刘从祁是刘千甫亲儿子,自己在得知刘千甫事迹后必会反扑。届时整个刘家重则夷族,轻则全家斩首,刘从祁不像是会害自己老子的傻儿子,这个章既然长安乃至大雍只有他刘千甫一人有,又怎么会留下这样一个把柄在赵定家。
思虑间郑郁头疼得很,马车里林怀治不在,他就斜靠在榻上看书。
清香萦绕似有安神之效,身下毯子又柔软厚实,再加上连日来被王景阳的折磨,不过片刻郑郁就睡着了。
郑郁是被齐鸣唤醒的,揭帘一看发现已是暮色渐浓,队伍一行也到此地驿站。
下车后郑郁慢挪着脚过去,驿站门口见驿长神色惊恐,一直俯身揖礼的朝林怀治说着什么,林怀治面无表情点头没说话。
走近后郑郁才从话中得知,因太府寺少卿家母病重回去探望、大理寺丞回家祭祖庙、左拾遗回家成婚、税收实物押赴长安、北阳战况、边地军报等众多人员的往来下,以致这家驿站只剩两间空房。
“既如此你们谁与我一间,来往路途辛苦,应好生休息。”
林怀治对郑郁、许志荻、苗修、王景阳、袁亭宜五人说。
众人:“!!!”
“我不敢,大堂挺舒服的,小人承蒙殿下厚爱。”袁亭宜忙拒绝回道,生怕自己说晚了就跟林怀治睡一间房,那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郑郁想开口时,苗修却比他快一步说:“臣年龄大了,这两日与许太仓抵足同床而眠已习惯,不劳殿下挂心。”
“对!殿下,臣与苗祭酒确实如此,怎敢再劳殿下挂心。”许志荻附和苗修的话。
谁会想跟成王睡一间房啊!
郑郁道:“殿下,我......”
“殿下,臣跟袁三公子在大堂对付就行,不用殿下惦念。倒是郑御史脚伤未愈,大堂人多万一再受伤就不好,不如就郑御史跟殿下睡一间房。”王景阳抢先在郑郁前头迅速将说完。
王景阳虽然是武人但也浸淫官场十几年,身为皇子的成王都这么说了,今天必须推一个人去跟成王睡,否则这不是驳成王面子吗?
其实按理苗修是最合适的,只可惜他抢先说与许志荻关系好,成王也不会做出拆散人好兄弟的事。袁相之子袁亭宜也已经推了,不如就让郑郁去,谁让他还没出言反对呢!
众人一致附和:“对呀!臣也觉得如此最合适,郑御史小心你的脚。”
寒冬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