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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知晓那物件的用处,更是面红心跳,连手心都渗出津津细汗来。
看着甥女很乖觉地将东西收好了,右昭仪沮渠氏的眼中才露出一丝笑意来:“这样才好,总不能真的去守着那些本分规矩,什么贞烈节操,不过说着好听。若是没有上下迎合,哪里能生儿育女?”
这次寒惜裳连脖子都红了,生怕这位自从嫁入宫来就备受冷落的姨母再说出什么令人汗颜的话来,连忙道:“娘娘,方才他,沈七城去沉香亭了。他,他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冷冷一笑,右昭仪沮渠氏笑得阴沉:“放心,姨母现在还舍不得让他死,有麻烦的只是杜氏和我们圣上而已,不但是麻烦,还是个大麻烦。嘿,你不说那个疯疯癫癫的杜氏有遇难成祥的本事吗,只怕今天这个天大的麻烦,她只能遇难,无法呈祥了。”
几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寒惜裳和青烟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一定是右昭仪沮渠氏在暗中动了什么手脚,从她的语气和神态上看,杜十七恐怕此番难逃升天了。
犹如瑶殿仙宫的皇宫内苑,最多的就是不着痕迹的血雨腥风。
深知姨母性情的寒惜裳不敢再深问了,生怕惹得右昭仪生气起疑,忙地转移了话题:“说来娘娘也许不信,那杜氏真的很有些福气,连出身市井的豆卢氏都奈何不了她,而且公子对她越来越回护,惜裳还是担心万里有一,说不定被她逃过沉香亭一劫。”
果然,右昭仪冷笑了两声:“逃过?就算她能逃过沉香亭一劫,也逃不过兹州卷云堆一劫,沉香亭是要她千刀万剐,卷云堆是将她杖辱幽禁后再千刀万剐,不管怎样,这个女人,必须得死,而且还要不得好死!”
故作如坠雾中的疑惑之态,寒惜裳愕然道:“兹州卷云堆是……匪窝还是……”
右昭仪微微一笑:“比匪窝更甚,卷云堆乃是兹州最有名的青楼,杜真真乃是卷云堆里边最红的姑娘,可以说艳帜高张,很多人愿意掷以千金,求近芳泽。终于有人对真真姑娘倾心不已,好像真真姑娘对这个人也芳心暗许,奈何杜真真是官买之妓,不可脱离贱籍,于是不过三五日,卷云堆忽然被大火焚毁,无数男女,都葬身火海,唯有真真姑娘,很凑巧地在那日去郊外踏青。若不是一位经常关照真真的常客也侥幸得生,认出了嫁入沈府的杜姨奶奶正是当日的红姑娘杜真真,谁会知道卷云堆那场烧死了二百多人的无头火案,也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听到最后,寒惜裳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右昭仪的言外之意,不但要把杜十七的本来身份揭露出来,还要把她变成卷云堆血案的元凶,只要坐实了这件事儿,就算沈七城豁出沈家百十口人,也救不了杜十七一条性命。
心中发冷,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非常坦然的笑,寒惜裳低眉柔声地:“说来让娘娘笑话了,惜裳还是有妇人之仁,果然几百条人命背在身上,该受何等酷烈之刑,才能抵得罪衍,惜裳不敢深想,惟愿杜氏有自知之明,就葬身沉香亭好了。”
被寒惜裳如此一引,右昭仪颇为得意地笑道:“沉香亭?沉香亭一样会要她身受凌迟碎剐之刑,侮君犯上,鸩杀皇帝,裳儿想想,这是个什么样的罪过?”
一时间,瞠目结舌,青烟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寒惜裳,从甥女的反应里,右昭仪很满意自己的设计:“我先去沉香亭看看,一会儿你再过去,免得同行,惹人猜忌。”
恭送娘娘。
寒惜裳和青烟恭恭敬敬地施礼,等到右昭仪离去很远了,脸色苍白的寒惜裳才透出一身冷汗,青烟急道:“小姐,弑君大罪,罪不可赦,咱们现在可怎么办?”
事到临头,寒惜裳渐渐冷静下来,恢复了常态,依旧孱弱盈盈:“既是要定下弑君之罪,君主需得无恙,否则谁来定罪?太子与众皇子各有党护,真如陷入混乱当中,娘娘也不能左右,所以圣上虽有虚惊,料无大碍。只要圣上无碍,杜氏之罪,或可免恕。只是卷云堆一案,有幸存人证在,恐怕杜氏难以脱嫌……”
听寒惜裳分析得有理,青烟也镇静下来:“小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眼神,飘忽起来,渐渐蒙起浅浅的水雾,寒惜裳微微一笑:“我们还不知道那个人证是谁,现在何处。”
闺谑
人去亭空。
当沈七城匆匆赶到沉香亭的时候,除了当值的太监、宫女,就剩下满地花影和一庭月光了。
站在沉香亭外,沈七城感觉自己就像被谁当头打了一记闷棍,昏沉惶恐,身后未愈的伤,此时已经变得麻木无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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