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臀腿之上,针剜刀割般,火辣辣的疼,这个该死的豆腐丁还在旁边说风凉话,杜十七有些忍不住了,未等她说话呢,就听豆卢汀冷笑了一声:“好了,家法行过了,至于从此以后,某人会不会循规蹈矩,安分随时,就只有天知道了,你们愣着做什么,把大姨奶奶放下来啊。”
过来几个仆妇,七手八脚地把解开绳索,把杜十七放了下来,其中一个仆妇帮着杜十七穿好了裙衫,系好了汗巾子,杜十七只觉得臀腿伤处,好像被打得肉都烂了一般,稍微一动弹,连额头上的青筋都跟着乱蹦,那几个仆妇根本没有把她扶起来,而是扶着她双膝跪倒在地。
只见那个方才数数的丫鬟走过来,声音不似方才对豆卢汀说话那般恭敬客气,淡而微冷:“小针、可乐她们是怎么伺候地,连规矩也没有告诉大姨奶奶吗?大少奶奶入门,教导大姨奶奶二十板子,大姨奶奶还没有谢恩呢。”
艰难地抬起手来,杜十七摸摸自己的鼻子,还好,还好,端端正正地长在哪儿,目前为止,还没有气歪呢,被人揍一顿还口头谢恩?那可真是十八班武器练什么不好专练剑了,还有这个丫鬟,狐假虎威,什么玩意儿。
想到这儿,杜十七抬起头,瞪着穿粉红色衣裳的丫鬟,那丫鬟长得倒有几分姿色,尤其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闪烁着勾人魂魄的精光。
那个丫鬟看杜十七瞪向自己,嫣然一笑:“大姨奶奶,奴婢红豆,是奉了主母之命,来服侍大少奶奶的,小针和可乐那两个丫头,做事儿慌慌张张,没个周全礼数,以后大姨奶奶有什么疑惑不解之处,红豆不敢说尽可解惑,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豆卢汀冷笑了一声:“红豆,知道是一回事儿,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咱们这份苦心,人家未必领情。”
鲶鱼找鲶鱼,尕鱼找尕鱼,这两个人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真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听着豆卢汀和丫鬟红豆两个一唱一和地嘲讽揶揄自己,杜十七就当是两条狗在吠,等自己找到了棒子,一定把这两条狗的牛黄狗宝给掏出来。
红豆笑道:“大少奶奶良苦用心,连红豆都能体会得到,难道大姨奶奶会置若罔闻?除非大姨奶奶心里眼里都没有大少奶奶,可是咱们沈家不同一般轻狂人家,尊卑有序,绝不容紊,大少奶奶既是和少爷天作之合,就是咱们沈家的少主母,沈家上下人等,一身一姓,都归大少奶奶所有,大姨奶奶又岂能例外?想是方才打得狠了,大姨奶奶又纤纤羸弱,不堪承责,大姨奶奶,红豆说得可对?”
这个牙尖嘴利的死丫头,不但眼睛带钩,说话还带刺儿。
因为满心怒火,身后的疼痛反而被杜十七忽略掉,擒贼先擒王,一定要先给豆腐丁一点颜色看看,打了主人,这狗就不敢乱吠乱咬了。
心中想着,杜十七暗暗运气。
杜十七始终一声不吭,豆卢汀未免有点儿悻悻,于是慢慢走过去,蹲下身子:“杜姨娘,今时不比往日,你既然已经是深家之妇,就得守沈家的规矩,若不知检点,逾越规矩,可别怪家法无
情。
呸。
杜十七心里啐了一口,真是贼喊捉贼,明明自己偷欢幽会,居然有脸在这里告诫老娘不能出轨?
豆腐丁你等着,等老娘那天给你来个捉奸在床!
哎。
悠悠地叹了口气,豆卢汀带着几分得意:“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姑娘,你说的话,我还记得,我说的话,你也不会忘了吧……啊……”
她一个没有注意,杜十七骤然扑上去,把穿着大红吉服的豆卢汀给按到在地,双腿盘住了豆卢汀的纤细腰肢,死死不放,双手环抱住豆卢汀的脖子,斜着头,一口咬住豆卢汀的脖子,拼尽了全
身的力气。
豆卢汀被杜十七八爪鱼一样给盘缠住了,无法挣脱,下颌被杜十七的头给顶住,脖子被迫抻得僵直,让杜十七咬个结结实实。
杜十七的牙,尖利得很,豆卢汀被咬得泪流满面,两个人在地上不住翻滚,任是豆卢汀双脚乱蹬乱踹,还是无法摆脱杜十七。
旁边的人先是一愣,谁也没有料到杜十七会扑过去咬豆卢汀,等她们缓过神来,两个人已经和绣球一般,四处乱滚,连忙过去想把两个人给分开来,但是无从下手。
满嘴里都是血腥味道,腥腥甜甜,杜十七心里得意:姐姐我告诉你们,当狗咬你一口的时候,千万不要躲开或者找砖头,一定要咬回一口去!
纵火
东厢月,一天风露,杏花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