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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哪里禁得起杜十七愤而出手的力道,哎呦连声,摔得七仰八叉,趴都爬
不起来了。
怒冲冲地闯出了院子,外边来来往往的仆人们,看到杜十七形容不善,一个个都不由得愣住,情不自禁地退了两三步,杜十七一眼看见沈七城的贴身小厮苇哥儿也在人群里边,此时手里捧着一个红木漆盘,里边放着大红吉服,吉服上边的金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几步走到苇哥儿面前,苇哥儿好像要挤出一丝笑容来,但是他的笑容还未酝酿成功,杜十七一伸手就把他拎了起来,提到自己跟前,苇哥儿才不过十二三岁,身量不高,此时只得踮起脚尖,开始发抖:“姨、姨奶奶……”
杜十七一字一顿地:“沈七城那个王八蛋在哪儿?”
听到问小侯爷沈七城,苇哥儿愈发结巴了:“少,少爷,在……在……祠堂……”
靠。
祠堂两个字,让杜十七稍微冷静下来,心中暗骂这些变态的家伙,把自己都要气成痴呆了,方才小针不是刚刚告诉她,沈七城在祠堂里边挑选揍她用的板子吗,这会儿自己竟然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蛋腚,蛋腚。
用眼角扫了一下周围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的仆从,杜十七心里反复叨念着这两个字,让自己冷静下来,就算要找沈七城那个混蛋拼命,好歹也得找到正主儿,她这么风风火火,未必能见得到沈七城。
心念一转,杜十七忽然故作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放开了苇哥儿的衣襟儿,然后拍拍他的肩头:“怎么,你们家少爷还在祠堂?不就是挑选一块板子吗,又不是挑老婆,用得着如此麻烦?”
她这一笑,愈发把大家笑毛了,苇哥儿瞠目结舌,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用力一拍苇哥儿的肩头,杜十七笑道:“走,带我去祠堂,万一你们家少爷犹豫不决,我还能帮他参谋决断一下。”
杜十七的力道未免大了一些,小厮苇哥儿毫无防备,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咧咧嘴,可没敢出声。
身后传来沈七城冰冷不屑的声音:“杜癫痫,你心里有气,冲着我来,欺负一个孩子,很有排场威风吗?”
本来是憋了一肚子气,把沈七城挠个满脸花的心都有,可是不知道是她杜十七运走衰地,还是沈七城是她命里的天魔星,居然在这般情况下见到了,凭谁看去,都是她一把将小厮苇哥儿给推倒了。
事实明明并非如此,杜十七却难以辩清,慢慢转过身,皮笑肉不笑地斜睨着沈七城:“怎样?姐姐我上得厅堂,入得牢房,这辈子就是潇洒倜傥,你呀,有招想去,没招死去。”
沈七城并不生气,只是在眉眼之间,流露出强烈地轻蔑,冷哼了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如果是你,绝对不会在任人鱼肉的时候,还逞口舌之利,自讨苦吃。”
杜十七哈哈大笑:“沈七城,你看姐姐我像个白痴吗?”
她此时见到沈七城,心里的鄙弃比恨怨更重了,心说我杜十七不呆不傻,明知道当你沈七城的小老婆会如此悲摧,还不趁机逃跑?离开你们沈家,还会饿死姐姐不成?
轻轻摇摇头,沈七城一笑:“你不像白痴,因为你就是白痴。”
好像料到沈七城会如此嘲讽她,杜十七不以为杵,嘿嘿一笑:“大少爷,姐姐给你讲给故事,宋代大文豪苏东坡和当时的高僧佛印,当然,因为你孤陋寡闻的缘故,所以这两个人,你都不认识,哈哈,不认识也没有关系,姐姐只想讲这个故事。苏东坡和佛印呢,两个人是不错的朋友,偶尔互相戏谑,心中并无芥蒂。有一天他们泛舟湖上,苏东坡偶动童心,说他看佛印像一坨屎……”
这个故事杜十七也不记得在哪里看到,后边还说佛印听了苏东坡的话,没有反唇相讥,而是笑言在他眼中,看苏东坡就是一尊佛。当时苏东坡大为惊诧,不解其意,佛印就说,眼中物乃是心上观,心善者视人皆善,心秽者觑人俱污。言下之意,就是嘲讽苏东坡心中污秽,才观人皆似粪土。饶是苏东坡巧言善变,博学多才,当时也无言以对。
杜十七是想借这个故事来嘲笑沈七城,因为他自己是个傻瓜,才把别人也看成傻瓜。
已经极力让自己忍耐,可是杜十七连一坨屎都讲出来,沈七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算了,和你说了也是白说,既然你眼中,看到的东西皆是污秽不堪,我也不奢望山鸡飞上枝头可以变成凤凰了。”
故事没有讲完就被沈七城打断,杜十七已经被惹毛,更气人的是,让沈七城占了先机,反而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