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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着白色竟是这般好看,低头再看看自己一身绿,不免联想到了大葱拌豆腐。
斥尘衣笑着注视着门边立着的不知所措的人,她又习惯性的绞着手指,两只乌黑灵动的眼睛左转右转,她今日似乎好好打扮过,拆掉了平日的两条大辫子,细心梳了髻,那只翠玉簪带在她的发间,让他的眼睛一痛,这衣裙充满生机的颜色的确很适合她,今日的她俏丽的就像春日的嫩芽,生生晃花了他的眼。
坐在席间的元琪啜着筷子和清儿对望,清儿朝她撇撇嘴,她耸耸眉。
“你们俩不吃饭,对着看能看饱么?”元琪忍无可忍,不顾清儿的阻止,开言将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惊醒。
萧静好一个激灵回过神,忙自己找位置,坐在了斥尘衣对面。
清儿起身,帮每个人的杯子满上了酒,斥尘衣端起酒杯遥敬萧静好,几人一起端杯饮尽。
斥尘衣也不说话,只是挂着一惯的笑遥望着对面的人,元琪抓起一只肘子大干,好似饿了几年一样,不善言辞的清儿低着头,也无话可说。
这临别的气氛闷的人心里难受。
萧静好自满一杯,站起身,挤出笑容胡扯道:“人海茫茫,我们能彼此相遇就是缘分,何必在乎分别,大浪淘沙,我们能穿破国界相知,何必在意长久,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萧静好在此满饮此杯,祝在座各位福泰安康,平安幸福,来来来,都别杵着,干杯!”
说完自顾自干了杯中酒,一看四周,竟无人附和,无趣的皱皱眉,怏怏坐下。
元琪呆若木鸡的将嘴边快掉出来的一块肉戳进嘴里,她现在才知道萧静好说起祝酒词竟是这样的澎湃激昂,澎湃到让人好想哭,激昂到让人再吞不下口中的肘子。。。。。。
斥尘衣一直认真听她说完,竟是回味了半晌才端起酒杯缓缓饮下,自己却不知手都拿不稳杯子,抖的杯中酒只剩下了半杯。
“喂,你刚说的什么,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是什么意思?”元琪好学的伸头请教。
“呃。。。。。。”萧静好摸着头想了半晌,随口胡诌:“就是说咱们感情好,你家着火了我立马去救,被水淹了我就划水去救!”
斥尘衣喷出一口酒,晋王优雅的形象被某人的胡搅毁于一旦。
元琪认真听完消化了一下,恍然大悟,瞪眼呸她:“我呸,你家才着火起水呢!”
萧静好讪讪一笑,吐出口气。
这样也好,胡搅一番让大家忘记临别前的伤感,总好过哭哭啼啼的说再见。
对面的人整晚不说话,她的点子用尽了,只是想他能对自己说两句话,哪怕一个字都是好的,可他只是笑着饮酒,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不能沾酒的吗?他真的没话跟她说?原来他竟是这么想早点分别,连最后一餐饭都觉得多事。。。。。。
那自己这样算什么?像的丑角一样,打扮的花里胡哨,嘴里说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讨他开心,他却根本不领情,当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吃了散伙饭,从此不相干。。。。。。
“都醉了,回房休息吧!”
萧静好醉眼朦胧的看着对面人起身,终于听到了整晚来他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
他留了个背影给他,一抹白色的身影风似的消失在她眼前。
也罢,就这样说再见。。。。。。是从此不再见吧。。。。。。
蔫蔫的回到房间,一头栽到榻上,把脸埋进枕头里,感觉整个人都是空了,虚飘着没有一点重量,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自己十六年活得是多么的实在,可是为什么在遇到了他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开始会惶惶不安,会心浮气躁,会揣摩人心,会在乎他看她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还会情不自禁走到他窗前想看看他灯下的影子。。。。。。
冷风扫过脸颊,方才醒觉自己正杵在他房间的窗前,为什么要来,不亲眼看到他清冷无光的窗就不死心吗?
他应该是睡了吧,难道就毫不在意其他人是否也睡得着?
身后轻轻脚步声传来,在萧静好耳朵里就像天籁之音,她狂喜的回头,失望的转头。
元琪弯腰对着她的脸蹙眉:“你什么态度嘛,好歹相处了二十几天,就这样不想看到我?”
“哪里哪里!”萧静好干笑,把她扯到远处走廊坐下。
元琪靠着廊柱,瞅她半晌,叹了口气:“哎。。。。。。我三哥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男人,既然喜欢就把他收了呗!”
萧静好白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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