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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借着他的守护来坐稳皇位,在多年以后不管他在于不在都无关紧要了。
她突然好恨这些自私的人,痛很那个北渊的老皇帝,他恨不的将自己的亲儿子利用到骨头渣子都不剩,哪怕那老家伙死了都想办法窟住了他,想将他榨的连灰都不剩一丝。
她也恨斥尘衣为何还这么安然的将自己奉献,让那些该死的人继续压榨,她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那么他就不该再留在那种让人厌恶的地方,他应该好好享受生命里属于他的精彩,他不属于那皇宫高墙内的一圈小小地界,他该自由自在广阔天空四处翱翔,看便这片大陆山川河流的美好风景,走遍他不曾去过的每个角落,尝遍他不曾尝过的各种滋味,享尽和他付出过的同等回报的福泽。
回想在东府时,他昏厥醒来的第二天早上,他呆呆的扯着窗帘为她挡住阳光,当时觉得他很傻,现在想来他是真的傻,傻到就那么扯着窗帘却不将帘子用力带拢只是怕动一下吵醒了她,傻到明明自己撑着身子坐硬了背下意识以为她也伤了背,傻到想将她留下就留了下来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聊聊天说说话。
他苦守北疆大营五年,回到北渊就面临着父亲去世,新皇登基,他只知道尽全力去遵从父亲遗命维护亲弟皇位,却不知道如何处理寻常的人际关系,呆呆傻傻呆呆,让人觉得好气又好笑。
拿起酒杯倒满酒,和元琪两人对饮,傻兮兮的笑,慢吞吞的饮,眨巴眨巴眼睛隐去眼角的潮湿,这酒怎么如同加了黄莲一样,苦的涩口,看来这富饶的凤凰城卖的酒也不过如此。
第二十九章 局中人
又过了十日,萧静好跟着斥尘衣和元琪他们来到了甘丹县。
萧静好没有问还有多久到冀州,斥尘衣也没有提,一行人都心照不宣的避免着提起剩下的路还有多少里,只是大家的笑声再不似前几日那样轻快。
还是老规矩,在天没黑透前他们投宿了客栈,几个护卫去集市换马,跑了这么些日子,马匹也吃不消。
在客房安置好后,清儿敲开了萧静好的房门,说是三爷在楼下定了酒席,叫她下去。
听得这话,萧静好心里咯噔一下,笑容疆在了脸上。
清儿挤出一抹笑,拍拍她的肩,勉强安慰道:“只是吃餐好的,别多想!”
萧静好点点头,笑道:“是啊,今日该好好吃一顿,你先下去,我马上来!”
送清儿出去后关好门,萧静好将自己丢上了床榻,闭上眼睛平复失落的心情。
是不是不去吃这餐饭就不用散伙?不是还没到冀州吗?可是不散伙还能怎么办?真跟着他们去北渊?怎么自己就这么贪玩,玩到不想回家?
对啊,她还有“家”,就在南晏,家里那个人肯定正准备好了拳头等着招呼她,她不顾他的感受跑到了这么远,居然还不想回去,是真怕他修理她还是心里放不下另一个他?
她咬咬嘴唇,一阵腥甜划入喉咙,她突然恨自己,恨自己竟是如此贪心的人,元琪骂她骂的没错,自己真的是很贱,一面和沐沂邯卿卿我我,一面心里却放不下另一个男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最终就是害人害己。
起身胡乱抹了把脸,翻出包袱挑了条翠绿色的新裙子,锦缎的翠绿色里衬,外层罩着鹅黄色的丝绸,这件裙子是元琪帮她挑的其中一件,当时店掌柜见他们气度衣着不凡,愣是将最贵的往她面前推,萧静好对打扮向来缺水准,竟被那掌柜一张巧嘴说蒙了,斥尘衣很随意的在元琪手里挑出了这一件买下了送给她,他说:“这颜色像春日的新芽,很适合你。”
换上衣裙,细心梳了发髻,簪上翠玉簪,满意的照照镜子,推门下楼。
才下楼就有小二上来招呼:“这位姑娘,另几位和您同来的客官定下了包间,正在里面等着您呢,请随我来!”
跟着他穿过一楼长廊,又穿过一道拱门,眼前顿觉一暗,耳旁喧哗之声也褪去,一条小径尽头只一间包间。
萧静好暗叹,这酒楼老板也算是风雅之人,竟能将包间只设一间,还隐藏在这么雅致的地方。
抬头看门匾,三个清秀的暗红大字,“潇潇阁”
字迹有点熟悉,但她此时也没心思多想,立在门口深吸口气,缓缓推开门。
席间光线迷蒙,她却一眼看到了他。
他的脸色少有的好,如琉璃般的眼睛被笑意漾满,明目皓齿,风华无双,他第一次穿起了月牙色的素袍,白色的围脖,长发束起管着一支白玉簪,整个人显的淡淡清雅却又灼灼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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