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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钱,就是借一时半会也借不来呀!大嫂,看在自家人的份上,就算是我们夫妻俩借的,您就先把体己钱拿出来补上,只要躲过了这一劫,下半辈子我们夫妻当牛做马给您还债呀!”
吴氏不为所动,冷笑:
“那可是五万两的窟窿,我一个月也就是六两的月银,就算是这几十年不吃不喝都攒着,能有几个钱?弟媳还是换个人求去,大嫂真是有心无力。”她的嫁妆可是要留给儿孙们立足的,怎么可能拿出来。
老夫人看吴氏还真是软硬不吃,气的浑身发抖,食指指着吴氏,恨声说:
“你不要装糊涂,当年吴家陪送了多少嫁妆我却是清楚!你都成了连家的人,这嫁妆也是姓连的,如今连家出事,你少不得要拿出来!”
吴氏转脸与老夫人平视,笑的极讽刺:
“老夫人这是要抢我的嫁妆了?那儿媳妇且大胆的问一问,婆婆您的嫁妆在哪?可拿出来没有?”见老夫人红着脸不吭,吴氏声音更高,“您见多识广,这些年可听说哪个世家大族贪没了媳妇的嫁妆?老四是拿谁的钱开的铺子,您这些年里里外外从公中支走了多少没头的东西,媳妇是晚辈,您做下的事我都让管事记着,却从不敢声张,婆婆的心长偏了,媳妇有什么办法?只不过有一条,有人昧了良心,却要别人无私奉献,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老夫人被质问个灰头土脸,跌在椅子上起不了身,小邓氏还不死心,又待张嘴,被吴氏一句话堵了回来:
“除非我死了,我的嫁妆谁也别想动一分。”
这三个人把劲儿怄得死死的,前堂里的爷们却也要愁死了。
连家所有的家财盘算完了也不过三万两,连焕仲愁眉苦脸的坐在主座上,一下子佝偻了许多。
连府最聪明的静承在堂上走来走去,额上细密的一层薄汗,焦虑,无奈,痛苦:
“父亲,这是摆明了要针对你——”静承一拳头捶在茶几上,“谁不知道旺得坊赌局的后台是郑王一派——”
这句话却是说在了根子上,赌局里欠下赌债怎么不能宽限些时日,况且是官宦世家,旺得坊处处逼得这么紧,可不就是有人撑腰子,人人都知道连家是太子一边的,郑王和太子党争愈烈,从连家挑头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谁曾想,这当中夹了个襄国公府的齐三,这事——
静承又自语:
“襄国公府一向公正不结党,齐三又是个乐善好施的,怎么会攒到这事里面,真是难办了——咱们不开门也不是个办法呀!”
静承走来走去,竟是没有声响应答:连焕仲佝偻在椅子里,不知道心思飘哪去了;四房的独子连静易坐在椅子上抱着头,一声不哼;静献呆坐着,显得有点傻,他脑子不聪明,自然想不来办法。
这一室里,只有静承鞋底擦在地砖上的沙沙声,沉闷到死寂。
就在这时,连焕仲的小厮连贵进来禀说五姑娘回来了,正在门口被堵着。
连焕仲还没有反应过来,静承猛的一拍额头,开颜笑了,对着犹自迷茫的连焕仲兴奋说:
“父亲,我们可是有救了。”
连焕仲依然很疑惑,女儿在外面被堵了,这可不是好事儿!
静承没有再过多解释,只问连贵:
“五姑娘可是说了什么?”
“门子说,姑娘着了丫鬟吩咐开门,让大爷二爷三爷亲自去。”
一听这话,静承的兴奋自不必说,连一向迟钝的静献和埋头不哼的静易都亮了眼睛。他们可是知道,这个五姑娘很有急智,这事儿,说不定有了门路。
三人顾不得迷茫的大老爷,领了几个小厮就向大门奔去。
等三人到了门前,发现外面有些静的不对劲,贴了门缝去看,却是来了一伙家丁把赌坊的人全都制住了。
静承忙叫门子把门打开,见门口站着的面若寒冰的齐三爷和一个横眉冷对的中年锦衣男子,忙对齐三爷作揖谢罪,齐三摆摆手,冷着俊脸不吭声。
连静承曾在襄国公府的私学里上过学,和齐三有同窗的情分,素来也知道齐三是个好性子,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没想到,今天把这个君子得罪成这般,他在心中叹息,家族之累,却要失了这样一个好友。
见静夭的马车斜对门口停着,两个俏丽的丫头立在两侧。静承三人赶忙上前,隔着车帘一通询问:是否惊了马车?磕着碰着吓着没?
这下把那中年锦衣男子,也就是赌坊主姜大源,差点气歪鼻子,这车中的女人巧舌如簧,十分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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