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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今日傍晚就要飞往纽约,陪陈京澍做心脏保养手术,还会再附带一个全面检查。 如果术后的各项数据都较为不错,之后就可以不用每年都去美国。 虽然一直以来陈京澍平时给她的感觉都很健康。 无论是跑步,网球这类剧烈消耗体能的,还是高尔夫,台球身脑并行的,都表现良好。 她还是想在临行前好好祈祷一番,求个心安。 闻言,陈京澍只是笑着朝她挑眉,“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这心脏就不会有半点事。” 纵观他之前几次犯病,都是两人分分合合时期。 医生也多次嘱咐,他的病因和心情、心态有很大的联系。 与其说是一场车祸牵连出他基因里携带的病,不如说那本就是郁结不散的心病。 而她是他的特效药,只要药在,他就能百岁无虞。 “去嘛,去嘛。”林逾静娇着音调,瞳孔湿漉道。 陈京澍本就唯老婆是从,现下只剩点头,“都听你的。本来还想陪你逛街来着。” 两人起得晚,吃过早餐再到寺院外已是十点多钟。 交了香火钱,两人各领三炷香,方入山门殿。 林逾静其实很信这些,所以边给陈京澍讲着入寺庙的规矩礼仪。 比如寺庙中间大门盖成的殿堂式叫“山门殿”,而他们刚刚看到的两尊形貌伟岸,怒目相视的塑像叫金刚力士。 为表谦卑虔诚,一般进寺庙时要走边门,靠哪边就要迈哪只脚,礼拜和参观以顺时针方向。 大雄宝殿是佛教寺院中的正殿,也是僧众集中修持的地方。而大雄宝殿前大院正中摆放着的宝鼎,就是供燃香供佛的香炉。 今日并不是节假日,可寺庙内香客仍络绎不绝。 冬日里的阳散发冷调的暖意,整座古寺也被笼罩在青灰色的袅娜烟雾中。 两人同往来香客并无不同,虔诚地向供奉有地藏菩萨的钟楼走去。 传闻地藏菩萨助令众生增长精气,增进健康,有去除疾病之功德。曾履发弘愿——“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庄严法相,世人敬仰。 林逾静虔诚立于香炉前燃香,在悲悯的祝颂佛乐中拜四方,供香,再跪于殿前。 接福紧握,规矩朝拜。手成宝塔,指点眉心。双手合十,祈福许愿。 心道:“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地藏大慈悲。信女林逾静,祈祷保佑吾夫身体康健,平安无虞。南无地藏王菩萨。” 十二拜后,方起身、 再看陈京澍,他似乎已经拜完了,正仰头瞻仰佛像。 走出地藏殿,林逾静才挽住陈京澍手臂,向供灯祈福的庭院走去。 “你许了什么愿?”半是无聊,林逾静看向陈京澍问道。 却见他只是笑了笑,“没许什么,只为你求所愿皆得。” “”林逾静眨了眨眼。 像是怕她不信,陈京澍继续说道:“我信仰不重。这辈子也就只求一个你,我不能让神佛管控你的思想,感情之事还是要靠自己。按照人心肉长,我最该做的事,是对你百年不变的爱与包容。” 他说:静静,我不求佛,我只求你。 她才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信仰,也是她最虔诚的信徒。 林逾静仰头望向陈京澍,可两人之间,好似陈京澍才是那个永远折腰祈求她爱的人。 两人供完灯,陈京澍还又单独为寺庙捐了一笔香火钱。 只是功德簿上,他独留林逾静一人的名字。 离开寺庙,坐上送他们去往无锡硕放机场的路上。 林逾静疲累地躺倒在后座上,头枕着陈京澍膝上。 冬日里,盖着他宽大外套,也显得十分消瘦纤薄。 陈京澍手掌轻拍她后背,多时轻叹一声,满是心疼怜惜。 “叹什么气?”她问。 “太瘦了,看着心疼。” 林逾静鼻腔发出几声轻笑,回握住陈京澍的手掌,说道:“陈先生今天又给我积攒那么多功德,我已经不知有多少无量加身,命里的福报厚的很。” 她从前感叹命运似纸薄,后来陈京澍便以她名姓成立慈善基金,虽然没有信仰,却愿为了她铸造佛像金身。 “不够的,万一下辈子不能再护着你”他摩挲着她掌心,像是在拆解她生命纹路,再纠缠牵绊至自身,“所以有生之年,我还要把你下辈子的坑洼填平。” 林逾静半阖着眼,举过他手落在自己唇上,“那下次在功德簿上写下咱们两个人的名字,说不定就能让神佛知道,我们的所求。” “我的林小姐呀!”陈京澍话音低沉,“你怎么不懂呢,连我自己都不舍得分走你半分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