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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道路的当权派,是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要打倒的对象;第二,他在你家里干出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是流氓,是坏蛋,说是革命干部,这不是对革命干部的侮辱吗?”
“你不能乱说!”
“这也不能由你这么一个是非不分,好歹不分的糊涂家伙说了算!”
陈连长一张脸一下子就给气白了,怒火似乎要烧掉他黑乌乌的头发,他像被野兽咬噬一般地暴怒起来:“我说了,这几个人就不能放!”“放”字还未落音,却又愣怔住了,只见山路上又奔来好几十人号人,是桃园、溪江、乌石、芦花等队的知青也赶来了,而且,在他们后面还有知青不断地朝这里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闹到这么大,知青们居然会这么团结一致,会这么快相互通知,只怕整个公社几百号人都会赶来,心里就有些不安,浑身就沁出一层灼热的汗来。
夏雨那双明亮的眸子闪了闪,鼻翅也微微颤动,她一扬脸,就朝着那些民兵和社员群众说:“你们中有不少人是做了父母的吧?如果你们的孩子受人欺侮,你们会答应吗?就一点也不心疼吗?你们为什么要把坏人放跑而把好人抓起来呢?”
有几个男生忍不住居然就吼起来:“别跟他啰嗦了,不放人,我们就烧他的屋!”
“对,烧他的屋!”
就真有好几个知青去搬柴禾。
这一招还真灵,陈连长心里就胆怯了许多,不少人还往后退。他们知道,这些知青都是城里来的,一拍屁股还可以走人。可是他们呢,祖祖辈辈就住在这里,屋一旦烧了,往哪里住?有一些妇女还跑进知青点去看了张小华,一看连眼睛都潮红了,赶忙跑过来把自己的男人抓了回去。
一时,民兵就只稀稀拉拉地剩下几个人。
陈连长的婆媳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一时急了,慌不择言,便尖声叫道:“哼,以为我们怕了你们?还不也是些乡里鳖!”
知青们一愣,有两个知青随即反唇相讥道:“嗬,你什么时候成城里鳖了?”
她红了一下脸,却又眼睛向上翻,五指撒开向两边乱挥:“我的一个老妹郎在镇政府里干大事。”
“是吗?干多大的事呀?”有人这么问。
“看守镇政府呀!”
一个知青就说:“哪天我们知青屋也去弄条狗来。”
另一知青问:“弄条狗来做什么?”
“看门哦!”
知青们就“轰”地一下笑了。
陈连长婆娘知道大家是笑她,气得脸上乍青乍白,嘴一撇说:“我还有个老哥在县城里,说出来要把你们吓个半死。”
“是吗?说出来听听,看看能不能把我吓死。”一男知青故意逗她。
“我哥权力可大啦,街上的人都要求乞他。”
“比县长还大吗?”
“你只要一年半载买不到一星点肉,你就知道是县长大还是我哥的权力大。”
“呵呵呵!”好几个知青笑翻了,“说了半天,还是一个砍肉卖的,还比县长大哩,笑死人了!”
知青们这才明白,她是在他们面前摆格!大家便哄的一声大笑起来。刚才还神气十足的陈连长,一下蔫了,又窘又急,脸也腾地一下红了,瞪了婆娘一眼:“死回去,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气氛便变得缓和下来,刚才还剑拔弩张的,现在显得轻松了许多。太阳已是当顶,孤独地高悬于空中,粗大的光线像发烫的大雨一般劈头盖脑地浇在人们的头上、背上,让人感到一种灼热和疲惫。
一直沉着脸未说话的李青云,这时走过来朝陈连长说:“你还犹豫什么,放人吧!这事是他毛人初干的,你干什么要替他背黑锅?”
“好吧,我这就放人。”陈连长说着,掏出钥匙开了门锁。
李队长朝屋里大声喊:“小李伢子,出来吧!”
李宇轩他们三人便手拉着手一块走了出来。阳光有些晃眼睛,他们用手揉了揉眼,这才看清了屋外的人,这让他们十分感动。
李队长说:“这事,本来你们有理,但你们不该打人。”
“知道了。”李宇轩说。
“我们是没有文化,但好些是可以做你们父辈的人了,好歹还是能够分得清的。以后有什么事,你应该先和我们说。”
“李队长……”
“别说了,去和你的朋友们见面吧!”
他一眼瞧见了夏雨,便激动地大叫了一声:“夏雨!”
两人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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