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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毛叔黑着脸子没吭声,脸上的肌肉却明显地抽搐了一下。
李宇轩就又说:“鸡毛叔,我们来队里这么些日子了,你见我们干过坏事了吗?”
“但你们不该打人。”鸡毛叔说。
“你们一下来了那么多人,都手里拿着枪要抓我们,我们自卫一下这也错了吗?”李宇轩说,“毛人初在这里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是个十足的坏人,可你们不抓,却把我们抓起来,这公平吗?”
“是陈连长叫关的,我们也只能听命令办事。好了吧,还是回屋里去吧,等下陈连长回了,他说叫放我们就放。”
“好吧,我回去就是。”李宇轩扭身便往屋里走,走到门口时又说:“鸡毛叔,把他们两个的绳子也解了吧,这样捆着好难受的。”
鸡毛叔犹疑了一下,未答应。
“鸡毛叔,放心吧,我们跑不了的,都被关在屋子里还能上天入地吗?”
鸡毛叔这才上去把邱文斌和何建国绑着的绳索解了,然后“砰”一声把门关严。
身上没有了绳索,人自然就自在了许多。可仍然不能出去,三个人就仍坐了下来,但从鸡毛叔身上可以看出,这里的村民并没有想把他们怎样。但不能老被关在屋子里呀!
邱文斌忽然悄声问:“宇轩,你说说,罐子他们怎么就不见来呢?莫非他们也扔下我们不管吗?”
何建国就说:“我看罐子这家伙,平日就和我们不一条心,一个人怪怪的。”
“我看罐子还没那么坏,”李宇轩说,“昨晚上的事情我们都看到了,大家都很气愤,罐子也一样,看来他还是有良心。”
“可怎么就没见他露面呢?还有张自强、许春生呢?”邱文斌仍有些疑惑。
“我想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急也没用,我们等着吧。”李宇轩说。
“也只能这样等着了。”邱文斌叹了一口气道。
“可就是心里闷得发慌,”何建国说,“呃,我们来唱唱歌吧,也许心里会好受些。”
“好吧,就唱唱歌吧,就唱想念毛泽东。”李宇轩说。说罢,三人就围拢来,手拉着手,一副很悲壮的样子:
抬头望见北斗星,
心中想念毛泽东,
想念毛泽东。
困难时想你有力量,
迷路时想你心里明……
声音很轻,有点儿嘎,像是闷在心里的,但从屋里飘出来,很感人,让人听了想落泪。
陈连长已经回来,就在阶沿上蹲着,黧黑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那蹲相却极为生动,叫人无法想象的生动。他枯着两道浓眉,吧着一根涂了黑漆的长烟杆,大股大股的浓烟从他的嘴角两边喷出来,就像火车头放气一样,那只握着烟杆的手背上,一条条青筋像树根一样伸展开去。
三十六
李宇轩他们几个被陈连长抓起来了,剩下罐子和张自强、许春生三个男生,这事明显出不公,一个个把脸都气歪了,三个人一商量便分头去茶园、杨梅、枫林的知青点叫人。上午大约十一点钟的时候,茶园、杨梅、枫林的知青就都赶过来了,有二三十人,个个手里都攥着锄头、扁担,好像一场凶恶的战斗一触即发的样子。大家都直往陈连长家奔去。
陈连长还黑着脸子蹲在阶沿上,他婆娘眼尖,一下发现有许多人朝他们家奔来,脸色一下就变了,忙慌慌张张地对他说:“孩子他爹,不好了,要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
“你看!”她用手往山下一指。
他探头一看,不禁浑身一震,果真有二三十号人,手里还拿着家伙,沿着山上的路,叫嚷着直奔他家来了。他当即也很紧张,便又吹响哨子,全队的基干民兵便又赶了过来,队里的男男女女也都赶了过来。
一会,知青们到了跟前,夏雨大声问:“哪个是陈连长?”
陈连长见他们就二三十个知青,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便黑着脸子说:“我就是!你们想要怎样?”
夏雨竭力让自己保持镇静,冷冷地道:“我们也没想要怎样,只要求你们把抓的人放出来。”
“凭什么要放出来?”陈连长仍黑着脸子说,“他们殴打革命干部,这是现行反革命行为。”
“他毛人初算什么革命干部?”夏雨是真的来气了,心里的火一下子窜到脸上,满脸涨红,说出的话能砸下一个坑来:“第一,他是钻进革命队伍里走资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