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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物若是要对付她二两青简直便如捏死一只臭虫。当然,二两青原本对此是一点也不担心的,只因谁没事会去捏死一只臭虫?而今她却出冷汗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昨夜里对他的顶撞。若是他那时候便已打定了主意要对付她,那她的那些微不足道的忍气吞声可就太滑稽了。
这么一想,她竟又自胸臆中升出一股憋闷来了。
“张捕头,阿拐他们就麻烦您多照顾着点了。”她匆匆抓起自己的匕首往腰间一绑,估摸着阿拐他们在衙门里待这一时半会尚且无妨,倒是昨夜那重伤少年的下落更为紧要,“我而今不急着去衙门,得先去趟独孤府。”
她顿了顿,复道,“要是我两个时辰还没回来,就得麻烦您再去那儿寻我了。”她转而一想,估计那时候来也晚了,只能补充道,“还得小心着点……呃,三公子。”
岂知她话音刚落,张捕头便已一脸震惊,“你昨夜究竟去了哪里?”
于是二两青终于知道,昨夜发生的第三件大事,竟是独孤府被烧了。
——独孤府走水,独孤忱遇袭,为人所重伤。
独孤忱既然伤了,那么那少年呢?那个被独孤忱的手下带走的少年呢?!
………
再次见到独孤忱的时候,他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但二两青觉得这兴许不仔细瞧应是瞧不出来的。他此刻正独自一个坐在竹林里,掌着本书册研读,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的造访。
“三公子精神挺好啊。”二两青熟练地扯开一个笑容,“我原本还有些担心哩。”
“抱歉,让青姑娘忧心了。”三公子依旧人畜无害地回她个礼貌笑容,将那书册收了起来,一边还瞥了一眼她让人背来的药材,直起身道,“也破费了。”
“哪里哪里,这都是应该的。”二两青寒暄着,打起十二分精神观察起这周遭布置来。
这自然已不是她第一回来这独孤府了。前次来的时候,她拜访的还是独孤忱的妹妹独孤慧。那时候她已觉得这宅子外边瞧去虽然不大,里面却曲径通幽,别有天地。
夏日里,一排排的竹林将院落隔了开去。竹枝茂盛,几乎要将小道上的日光都遮蔽了去。暑气确实能解了不少,却平白让人觉得有些阴森,不招她欢喜。她记得那时候独孤慧曾与她说过,这林子最里边便是她三哥的居所,这是连她都没怎么去过的。当时她便料想这独孤三公子必然为人孤僻,自个家里竟还做这种布置。
先前她找人通报的时候,着实没有料想,自己竟当真被直直地领到了这最里边。只是这竹林尽头也无甚特别,反倒是一路行来,那竹林已然一片光秃,想来是昨夜走水的缘故。
廊柱上依旧有打斗的痕迹,这宅子里里外外却不见多少人收拾。
原本她料想应是独孤忱伤重,上上下下乱了套,仆佣们都逃走了大半。可她眼下瞧见独孤忱并未卧床,气色也尚可,更且那悠闲态势,竟一点也不像遇袭的模样。
若是当真遭了重伤需要掩饰,他必然不会穿这一身月白色的长衫,稍有血迹,便能印染而出。更且他长发束起,也丝毫未乱。此刻他仿佛不过是在家里闲适悠哉地招待一个朋友。
她想到这里,心下不禁有些怀疑。
只是她这怀疑不过刚起,便听闻有人进来禀报,说是南山派的何掌门前来探访。
才不过短短一日,独孤忱遇袭一事竟已传得那么远了?二两青心下一突,刚想开口,却哪知独孤忱已对那人挥手道,“就说我重伤难治,已回中州了。多谢他好意。改日必要登门拜访。”二两青闻言一愣,心想这敷衍简直是睁眼说瞎话了。奇的是那属下竟丝毫也不分辨,当即领命去了。
“南山派何掌门历来不大在江湖走动,三公子果然好大的人面。”二两青见他瞥向了自己,随口恭维道。
谁知独孤忱却哼笑了一声,“我与那何掌门没什么交情,他不过是来刺探我是否当真重伤罢了。江湖上多的是这种见风使舵之辈,倒让姑娘见笑了。”
“……嘿嘿。”二两青立时有种被看穿的狼狈尴尬,当即假笑两声,厚着脸皮道,“三公子言重了。”
“坐。”独孤忱略微侧首示意道,“姑娘不必拘束。青姑娘为人古道热肠,自然与那些人是不同的。”他此言一出,饶是二两青脸皮再厚,立时也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发烫。只得依言坐下。
不过这尴尬当真只有一瞬,下一刻,她已从善如流,“蒙公子青眼,我二两青当真惭愧。实话实说,先前我倒确实想来看看公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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