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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错误口号,强调拨乱反正,纠正“左” 的错误。
改革,顿时成为举国上下的共同呼声。
然而,农村改革非常艰难。当时,“两个凡是”和“按既定方针办”的“左”的思想仍有很大市场。就在*上述讲话前,当时党的主席和管农口的政治局委员陈永贵等,正在主持召开普及大寨县工作座谈会,布置以昔阳县为榜样,学习大寨经验,向大队核算过渡。会后,*中央印发49号文件,明确规定:“向大队核算过渡是大势所趋,各级党委态度要积极。”于是,1978年,在我国农村改革的号角刚刚吹响的同时,普及大寨县、向大队核算过渡之风也席卷全国。各地农村敲锣打鼓,高举学大寨的旗帜,轰轰烈烈掀起穷过渡高潮。广大农民长年累月挥镰洒汗,与大自然斗争。然而,他们的成果继续被大呼隆和瞎指挥吞噬了。
二、穷则思变。历史上穷得出名的安徽省凤阳县农民,大灾之年被迫搞起了借地度荒和包产到户的试验,奏响了我国农村改革的序曲。于是,凤阳和昔阳成了独木桥和阳关道的方向之争、道路之争的焦点,举国轰动。万里说:是与非,靠实践检验1978年…1979年,我国连续地遭受多种自然灾害。地处淮河和长江两岸的安徽省,遭到百年不遇的大旱。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家乡……凤阳县,情况更为严重。频繁的天灾,加上“左”的政策,使农村生产力遭到严重破坏。大批农民身背“凤阳花鼓”走四方,靠说唱行乞度荒。1956年…1978年,凤阳县先后吃国家返销粮4亿斤,接受国家投资和贷款达1�36亿元,是典型的“吃粮靠返销,花钱靠救济,生产靠贷款”的“三靠县”。1978年,面对历史上罕见的大旱,人们对依靠人民公社大呼隆劳动、共同度荒丧失信心,继续外流行乞。这一情况,在全省带有普遍性。争生存、保太平,已成为各级领导的当务之急。秋种时,受命于危难之际的省委第一书记万里,眼看无人下地播种,只好主持省委会议,冒着政治风险决定:集体无法耕种的土地,可以借给农民种,谁种谁收。并从集体耕地中,给每人借一分地种菜度荒。
中央五个农村一号文件诞生记(2)
凤阳县马湖公社在传达贯彻省委决定时,群众坚决反对继续搞大帮轰的劳动方式和吃“大锅饭”的分配办法,强烈要求实行“分组作业,以产计工,费用包干,节约归组”的生产责任制。他们怀念1960年初实行过的生产责任制。那时,为了战胜三年自然灾害,凤阳县曾搞过类似包产到户的“责任田”,效果极好,一度受到中央领导人*、邓子恢等支持,后被作为“分田单干、走资本主义道路”横遭批判。好办法虽然夭折,但农民们记忆犹新。
这次,幸好县委书记开明,他体察民情,不仅没有反对,反而赞成。但要求先搞试点,不声张,不推广。结果试验成功:大灾之年,全县的社队都减产,唯有马湖公社10个试点队未减产,而且有2个队增产。消息不胫而走,事关重大,立即招来了省和中央有关部门的调查组。福兮祸兮,几经争论,调查组还是给予了肯定。
无独有偶,不久凤阳县梨园公社小岗生产队又秘密搞起了包干到户。18户农民签字画押。发誓守口如瓶,不对外讲。如被查出,队长坐牢,大家集体养活其全家老小。但消息还是走漏了出去,公社干部匆匆向县委汇报,说小岗分田单干,搞资本主义。
县委书记听完汇报后,长叹一声,摇摇头说:他们穷“灰”了,还能搞什么资本主义?就让他们搞到秋后再说吧!
县委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大大保护了小岗。秋后小岗生产竟出现了惊人的奇迹,粮食总产量为上年的4倍。这个合作化以来23年从未向国家贡献一粒粮的“三靠队”,包产到户头一年,第一次就向国家贡献粮食3万斤,油料2�4万斤,农民收入每人平均达311元。
凤阳的奇迹,使人们思想开窍,看到了农村改革的希望,也启迪了领导干部的思想。安徽省委在总结各地经验的基础上,经过激烈的斗争,制定了《关于目前农村经济政策几个问题的规定》草案,简称“六条”。其主要精神是尊重生产队的自主权,允许和鼓励农民搞家庭副业,产品可以到集市出售,农活可以责任到人……安徽的“六条”是粉碎“四人帮”后,我国农村改革开放中最早的一份革命性文件。独具慧眼的*,虽然刚刚复出,担任*中央副主席,但看到这份遭争议的文件后拍案叫好,立即毫不迟疑地支持。1978年,他出访巴基斯坦途经四川,特地向当时的四川省委书记*推荐“六条”。四川省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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