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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认真地思考着手术方案。他仿佛是一位外科医生要给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进行生命攸关的庄严手术。宋小三与胡斗难几个人把枣儿捆好,对人们叫道:“长官骟马喽,快过来学技术啦。”
胡斗难骂道:“个龟儿子,好好学你的,叫个狗罗!”
长官让宋小三先给马睾丸消毒。宋小三喊一声“听令”,拿上碘酒给马睾丸消毒。金大雨端着装有缝合针、线、止血钳及刀具的盘子,胡斗难干脆把药箱提上。长官见宋小三消过毒,一时忘了程序,让小三用刮胡子刀把睾丸周围净毛。小三说没有毛,长官说没毛也要净,防止杂物,不要认为是牲畜就粗枝大叶,应当爱护生命,人有人道,马有马道。十来个牧民在小三的呼喊下围上来学习技术,长官越显得庄重、严肃。那是一匹好马,在他的手里要骟得完美;那么多人在学习,要骟出个典范。他以前没有骟过马,在军马场与兽医们一起试习的时候看过几次,相当简单。那时他想,骟出好马令人尊重,当畜牧技术员会骟马,在牧场上更让人尊重。他记熟了每一道程序,他有一本为各类动物去势和劁割技术的书,对那上边的技术规范早就了然于胸。自从接受了金大雨交给的骟马任务后,他脑子里就开始想曾经见过的骟马情景和劁割技术上对骟马的技术规范。想了一遍又一遍,由于思想的重点在想见到的过程和书上的记载,竟然没有让宋小三执行最起码的程序——消毒。枣儿在架子上反抗着,使他心里有些不安,那些规范混乱起来。一切准备就绪,他站在马后边,马尾没有挽起来,金大雨批评宋小三怎么没有把马尾巴挽好。胡斗难说那个龟儿子,就知道瞎搞。
第二十章、怎么能这样恋爱!(2)
第二十章、怎么能这样恋爱!(2)
“不”,长官说:“那是我的责任,没有给小三交待挽马尾。”
胡斗难把马尾挽好,小三又消一遍毒。长官把衣袖挽得老高,乳色的橡皮手套套住他前半臂。他伸手将马的两只睾丸同时抓住,儿马后身抖索,他从盘子里取过手术刀,在睾丸上比划两次,像一位有经验的外科大夫,然后握紧刀,“嚓、嚓”两下,睾丸皮割开了,睾丸也割开了,鲜血涌出。那是他始料未及的。为什么一刀下去不仅割开睾丸包皮,划破附睾,正睾也破得不像样子?全乱了套。他确实没见过这个景象。
他头上的汗冒了出来,说:“小三,你来,你把睾丸抓住,抓紧。”他忘了让他先消毒。金大雨让小三用酒精擦手消毒。“对,要消毒。”长官说。宋小三消过毒,替长官抓住马睾丸。长官取下乳色橡皮手套,向树林里小跑,金大雨问他干什么去,他说:“我去看看。”
他头也不回去解马,本想解金大雨的黑旋风,一转念想到那马认人,解下旁边拴的黄马,那正是宋小三的马。宋小三正在用劲拽着马睾丸,无法分身阻止,只是喊着不让他骑。长官顾不得那么多,翻身上马。虽然骑术不高,仍然抖缰绳,踢马肚。
黄骠马狂奔起来,心痛得宋小三追问他的连长,马骑出毛病怎么办?骂长官十二半吊子收益,只会咬住他的屌嚼字。
金大雨批评他,长官是他的启蒙老师,是师长啊,不尊重师长是大不敬。宋小三生气了,说他的连长,在马命关天的时候还有闲心开那个“王八蛋”的玩笑。
那是宋小三有生以来最丢脸的一次。他驯驮牛的时候从牛背上摔下去,痛得叫苦连天,骂那牛是王八蛋,长官对他们那种野蛮的驯牛极为不满,批评过他们多次,不要打牛,听到小三那样骂牛,更是不能容忍,不管他痛苦地叫喊,问他:“为什么骂牛是王八蛋?”
小三说:“那是王九蛋?”
长官问:“你知道王八蛋是啥意思?那有个王九蛋!”
宋小三在地上叫着苦,周围的热闹起来,相互问着王八蛋是什么意思?没有人知道它是啥意思,有人讽刺着宋小三,王八蛋他都不知道,还能驯牛?不摔他摔谁!他在地上喊“哪个王八蛋就给长官王八蛋讲”!上官说他可没有忘八。人们喊起来,让长官讲什么是王八蛋。
长官看大家一圈,说:“好吧,我只讲一遍。王八蛋就是甲鱼,我们通常说的老鳖的蛋,能孵化出小甲鱼,可以当中药用于治细菌性痢疾。人们经常把‘忘八端’说成王八蛋。‘忘八端’的八端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孝指的敬父母,悌指的敬爱哥哥,忠指对国家、人民、朋友忠诚,信是要对人和要做的事说了不算,礼是要讲礼节懂礼貌、敬祖宗,义是对朋友要守义气,廉是做事、当官清廉,耻是要人知道羞耻,知道羞耻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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