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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脱手!他强压翻涌欲上的心血,将仅剩的一点力气运于持剑的右手,就势挥出第二剑。
张元奎心道,看你小子还能狂到几时!今天张某便要你生死两难!他挥剑猛地向下削去,只见两剑交接,火星四溅,“当啷”一声声响亮,白衣少年短剑脱手,重重地砸在草丛中一块石头上。他再也压不住胸内翻涌如潮的血脉,一张口,“哇”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雪白的前襟刹时间一片血红。只见他面如白纸,浑身颤抖,摇摇晃晃站欲未稳,神色之中却依然全无惧意,目光冷傲,直视张元奎。
张元奎轻晃手中长剑,狞笑道:“哼哼!你小子为何不狂啦?哼哼!留点信物做个纪念吧!”言毕,双眉一拧,猛然挥剑向白衣少年左耳廓削去!
枯尔巴法师见一连数招均无建树,恼怒更甚,他怪眼圆睁,口中“哇哇”怪叫着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猛似一招地向无忌攻击。此刻,他瞅准机会,闪身一纵,出手如电,猛然向无忌和尚右耳根抓去。
刘毅见无忌和尚虽濒临险境,却仍在苦苦撑持,不由心头大怒,钢骨折扇“唰”地大张,扇缘平展,挟着“嘘嘘”风声,向无忌和尚咽喉削去同时,暗运“冰火神功”于左掌,猛然推出,直取无忌中腕大**!
无忌和尚以一敌二,早感不支,正勉力自保,刚刚拼命全力逼开枯尔巴袭来的双爪,正待挥剑化解枯尔巴电闪而至的再次攻击,忽见刘毅双手齐发,那隐隐而至的掌风阴冷阴冷的,大异往常,暗道:此怪招又来也!
只因他心念转动,手上慢了那么一瞬,再要化解刘毅,枯尔巴同时攻来的招式,已是不可能了。他暗叹一口气,心道:不想老衲今晚猝遇劲敌,寿数尽矣!只是救人未果,憾甚!憾甚!罢罢罢!这锦衣书生想必是清廷走卒,论其武功心智,实乃枭雄人物,不如与其拼个同归于尽,也算是为大理武林做了件善事。
心念已定,他全然不顾枯尔巴抓向自己后及的双爪,干脆正面迎向刘毅,口中宣声佛号,灌全力于剑锋,一招“剑断秋水”,向刘毅斜劈而去。这一剑乃无忌和尚全力施为,只求毙敌,无意自保,集数十年之修为,长剑化作一片闪亮夺目的光影,森然剑气裂空而下!
陡然间,夜空中传来一声清叱,两条黑影如鬼魅般扑来,两点闪亮的寒芒,如流星般一闪,从天而降……
且说那白须老僧一瞬不眨地看着着翠羽在石台上演练,不时微微点头,脸上现出嘉许的笑容。列位看官,你道这位白须老僧究竟何许人也?‘风花雪月,山水云石’分明只有八字,又何来三十二式剑法?
原来,此位老僧,乃南中滇地著名高僧,大理感通寺住持普荷大师,自号担当,故俗称担当和尚。
担当大师不仅佛学精奥,深通法旨,其诗书画更是冠绝一时,于琴、剑、棋、音律等等,亦是无所不通。
担当大师中年出家,参禅之余,将自成一格、出神入化的一手狂草书法融为通天达地、有章无法、无为而无不为的剑式,自创了一套“点苍狂剑”聊以养生自娱。只因担当大师久历沧桑,阅尽人世,悟彻禅机,自皈依佛陀后,极少于江湖道上露面,故而世人只知其为当世高僧,不知其身怀绝高武功,更不知世上尚有“点苍狂剑”这套惊世骇俗、无招无式、绝高境界的剑法!
自古以来,得天地之独钟,享日月之精华,获风花雪月之灵气,南中大理古国素以山水秀丽、风光旖旎而蜚声海内外。无数文人墨客纷至沓来,观光赞赏,击节吟咏,或寻章觅句,歌之诵之;或点染丹青,描之绘之;或挥毫走笔,墨之书之……苦于无力穷尽其出神入化之境界。有心之人穷其艺文,亦不能写其风光之万一,乃去繁择简,将无限风光归结为“山水云石,风花雪月”八大绝妙景观,任观光者择其喜者而赏之。一时间,歌赋如潮,诗词贯耳,连市井间的老叟顽童也能出口成章,词不穷竭,摇头晃脑,吟唱“烟花远树,云气遥岑,青山镜浮,苇霞鷺渚”之类的诗句……
担当大师佛事之余,舞墨走笔,师法古僧怀素,原本闲暇运笔,辅以修身养性,久而久之,悟出几许真谛,始知狂草之精髓,乃笔者之本性之人格之精气也。即所谓文如其人,墨如其人者也。书法至炉火纯青之境界,已是无章无法无度,而又笔笔句句有章有法有度;然万变不离其宗。宗者,书法家之人格品格也。故细读书法墨宝如见书家其人。担当大师惮悟出书法之理,又将“山水云石,风花雪月”八字化解为“山峙苍屏,水涵碧玉,云横蟒带,石写丹青,风净空晴,花露流丹,雪孕甘泉,月洒清辉”,令观光者愈更坠入流连忘返之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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