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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我大概不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您完全知道!我亲爱的爵爷,鬼魂出现是为了吓唬一下看见它们出现的人。”
“这是无可争辩的。”
“当然罗!如果不是它们吓唬看见它们的人,那么就是看见它们的人吓唬它们:德·蒂雷纳①先生就是证明,他那些鬼魂都是些伪币制造者。您知道这个故事吗?”
①蒂雷纳(一六一一——一六七五):法国元帅。
“我不知道。”
“我过几天再讲给您听;我们别争了。这就是为什么在它们出现的时候——这种情况是很少的——,这就是为什么鬼魂总是选择雷电交加,狂风大作的暴风雨之夜出现的原因:这是它们登台表演的时候。”
“我不得不承认这一切是再正确不过的了。”
“请等等,在某些刹那之间,即使一个最勇敢的人也会感到毛骨惊然的;在我还没有生动脉瘤的时候,我一看到在我头上闪耀起军刀的光芒,或者耳边响起大炮的轰鸣,我就有这样的感觉,这种情况我曾碰到过几次。当然,自从我得了动脉瘤以后,哪儿有电光闪闪我就往哪儿冲,哪儿有雷声隆隆我就往哪儿跑;不过我有一个机会:那就是鬼魂不知道这一切,那就是鬼魂以为我会感到害怕的。”
“而这却是不可能的,是不是?‘’约翰爵士问。
“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一个人不怕死,反而想找死——不管是否合乎情理——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可以怕的。不过,我再向您重复一遍,那些知道很多事情的鬼魂很可能对此一无所知。不过,它们有一点是知道的:恐怖感觉是随着一个人看见和听见的外界事物而增强和减弱的。因此,比如说,鬼魂比较喜欢在什么地方出现呢?在阴暗的地方,在公墓里,在古老的修道院里,在废墟里,在地道里,因为这些地方的外形已经使人不寒而栗。它们出现之前会发生什么事情?锁链的声音,呻吟声,叹息声,因为这一切都使人心里不舒服。它们决不会来到光天化日之下,也不会出现在一支四组舞曲之后;不,恐惧是一个一级一级往下跨的深渊,一直到您头晕目眩,一直到您脚下打滑,一直到您闭着眼睛跌到悬崖峭壁下面。因此,您可以看看所有那些描写鬼魂出现的故事,鬼魂出现以前会发生什么事情:起先天暗下来了,雷声隆隆,风声凄厉,窗子门扉格吱吱地响;灯——如果在它们要去吓他的那个人的房间里有一盏灯的话——,灯芯哗哗剥剥地响,慢慢暗下去,熄灭了;漆黑一片!这时候,在黑暗之中,响起了哀叹声,呻吟声,锁链声,最后门开了后鬼魂出现了。我应该说,所有鬼魂——不是我亲眼看见的,而是在书本中看到的一出现的情况都是这样大同小异的。嗯,是不是这样的,约翰爵士?”
“完全正确。”
“您有没有看到过有两个人一起看到鬼魂出现的事情?”
“是啊,我从来也没有在书上看到过,也没有听说过。”
“这很简单,我亲爱的爵士:您知道,两个人就不觉得害怕了;害怕是一种神秘的、奇怪的事情,它不受自己意志的控制;要害怕,必须要离群、黑暗、孤独。一个鬼魂并不比一颗炮弹危险。那么,在大白天,一个士兵和他的弟兄们在一起,感到身边有同伴的胳膊肘,难道他会害怕一颗炮弹吗?不会的,他会勇往直前地向炮弹走去,他会被打死,或者打死别人:这是鬼魂所不愿意的。因此鬼魂不会出现在两个人面前,所以我要一个人到修道院去。爵爷;您如果去,也许会使最果断坚决的鬼魂避不见面的。如果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如果我看到的是不值一提的事,那么,后夫您去。这样安排您觉得合适吗?”
“太好了!可是为什么我不能第一个去呢?”
“啊!首先因为您没有转到这个念头,念头是我想出来的,我应该有一点点小小的优先权;其次,因为我是本地人,我跟那些死去的好心的修士活着时有关系,有了这层关系,那么它们又多了一个在我面前死后显形的可能。最后,因为我熟悉地形,如果要逃、要追、要进攻、要撤退,我都要比您有利。您觉得这一切讲得对不对,我亲爱的爵爷?”
“讲得再对也没有了,就这么办;可是我,我在您去过以后第二天再去吗?”
“第二天,第三天,随使哪一天,随便哪一个晚上,都随便您;我所坚持的是我要先去。现在,”罗朗站起来接着说,“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对吗?一句话也别对旁人说,不管是谁。否则也许会被鬼魂知道而采取相应措施。我们可不能被这些家伙耍了,这可太滑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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