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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落。
砰然大震窗户崩裂中,他撞窗而入。
这种二流旅舍的上房,其实只是单间的客舍,没有内外间,设备也简陋,一门一窗一桌一床,如此而已,空间也窄小。
房内黑暗,姑娘大概已熄烛就寝。但就在他破窗撞入的同时,房门传出巨响,有人破门而入。
“该死!”同时传出姑娘的娇叱。
“闪避!”他大叫,疾冲而上,砰一声撞毁了桌子,他也几乎被绊倒。
风雷声入耳,劲气如浪涛,房门口发生激烈的搏斗,黑暗中有不少人以绝学行雷霆攻击。
他刚稳下马步,罡风扑面,隐约的人影向他飞撞,黑夜中难以分辨形影。
他双爪齐出,先擒人再说。
“呃……”熟悉的声音入耳,他像是挨了当头一棒,猛地将撞来的人抱住,倒退丈外破窗而出。
屋上屋下部有快速的人影聚合,幸好火光没照到这一面,把人背上贴地沿墙角急窜,利用墙根的阴影,闪电似的钻入防火巷底部,先脱身再说。
身后呐喊声雷动,有人大叫救火。
不知过了多久,姑娘终于从浑浑噩噩中恢复神智,睁开僵涩的眼睑,阳光刺目,赶忙重新闭上眼,感到晕眩感又浪涛般袭来,浑身虚脱酸痛,呼口气也感不顺,而且胸口发闷发疼,手脚似乎不受指挥,整个人像是崩溃瘫痪了。
“远……哥……”她的叫声虚弱得几难分辨。
手被紧紧地握住了,身旁有人抱住了她。
“我在这里,春燕,谢谢天,你终于苏醒了。”罗远在她耳畔兴奋地欢叫:“危险已经过去,你必须安心接受治疗。”
“我……我怎么了?”
“你在受到迷药所薰,神智模糊中反击,被方门主几个绝顶高手用绝学击中,活擒不成遂下毒手,以至内腑离位,气血机能严重受损。危险期你撑过了,你已经受到最佳的照顾。不必多问,唯一可做的事;是安心接受治疗,赶快复原。”
“哦!我……我是不是成……成了废……人……”
“有我在,你放心。我已经用真元度命术,保全了你的精气神。”
“他……们……”
“走了,昨天走的。他们大索两天,终于知道武道门前往瑞云谷的消息,不得不放弃搜寻,赶回去救巢穴。不许多说多想,安心静养。”
有最好的郎中,最好的药,再有罗远用内家导引术相助,复原的进度十分令人鼓舞。
他们藏身在东关外的一家农舍中。罗远在东关地头熟,人缘佳,找一处隐密的地方潜伏十分容易,九幽门的人却在南郊外大肆搜寻。
罗远出现在鸿福客栈,要回寄柜的行囊。客栈已经歇业,正在接受官府调查强盗袭击案详情。
罗远住的客房,是被火器炸毁后,盗群涌入寻尸无着,呼啸着撤走的。
姑娘的客房仅门窗与家俱毁坏,志在活擒,所以不用火器攻击,屋顶却被烧毁了一半。
贼人的内线扮成旅客,分别住在他俩的左右邻房。在那天南官夫人前来作说客时,便安置停当了,完全了解他俩的活动情形。攻击前则安置迷香喷管,负责攻击的人潜伏在左右邻合,发起时快速冲进,展开最快速猛烈的强攻,火器在屋顶门窗爆炸。内线所住的邻室墙壁,也同时炸毁,倒向罗远的客房。
火烧毁半排客舍。幸好强盗来得快也走得快,救火的伙计也卖力,灌救及时,不然南关外的市街,很可能被烧光成为瓦砾场。
强盗都戴了头罩,查不出底蕴。
死了六名旅客,两名店伙,是被杀或烧死炸死的无辜,伤者也有十余名。
南阳满城风雨,官府只能以盗劫案处理。
九幽门的人大索郊野两天、仍住在高升老店。没有人敢挺身出面指证他们是劫贼。劫贼都戴了仅露双目的黑头罩,无凭无据,指证的人很可能反坐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官司上身麻烦也满身。
罗远领取包裹行囊的举动,瞒不了有心人,他也不想瞒人,因此三天之后,他便和气色不怎么好,但行动自如的董姑娘,出现在城内城外走动。甚至雇了小马车,到卧龙岗诸葛草庐风景区逛了一天。
这天未牌时分,两人出现在卧龙酒坊。
东门外大街的市况,比南关外大街要繁荣些。宛城驿位于街北,规模不小,不但是马驿,而且兼递运所的业务,非因公过往的官吏差役,概不招待。对街的小街尽头。便是东大寺(弥陀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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