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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石料,奈何民夫不够用,只能可着一样先来。
“人力不够啊,我建议将全县老幼都动员起来烧制水泥。”
孙承宗点头,“该当如此,具体如何调配人手你和鲁典史商量……”
李信忽然想起来还抓了个活的俘虏。
“还有一事,此番出战生擒鞑子一名,不知该如何处理?”
“自当杀了祭旗!”
鲁之藩脱口而出。孙承宗也赞同,“明日城墙动工便杀他激励士气人心吧!民壮的功劳也要一一记下,等鞑子退了,老夫亲自替你们向朝廷请功!”
“老夫累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按照议定的章程办吧,”
孙承宗神态疲惫,毕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仆从搀着他缓缓下了城头。李信看着他苍老的背影一阵唏嘘感慨,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人物,本县的县令去哪了?就算孙承宗是退休在家的重臣,县令也没理由什么事都缩在后头啊!
此时,雷县令已经化妆成民夫偷偷潜出了南门,他连数年来积攒下的金银都放弃了,只携带了随身的细软。他深深有种不详的预感,此番鞑子破关将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惨烈的入寇。今日鞑子的袭城更加印证了这种想法,想必更大规模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再不走,恐怕过几日连走的机会都没了,他才不想陪着高阳殉葬。
雷县令从先一步潜出城准备的仆从手中接过马缰,回头看了眼掩在太阳余晖中的高阳城门,没有一丝留恋的打马而去。
阿克济阿脸色铁青钢牙紧咬,双手紧扣着马鞍,任由惊马四处狂窜。如果不是火器齐射的声音太过响,惊了战马,说不准此刻他都已经追着明朝溃兵的脚步,一路杀进高阳城了。这可不是他毫无根据的狂妄,民壮的火器齐射虽然声势吓人,但准头奇差无比,射击距离又过远,两次齐射他连人带马的损失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只是惊马这一关节没想到罢了,事到如今只能等战马恢复了在收集人马报这一箭之仇。
足足半个时辰,战马不支倒地,口吐白沫。阿克济阿从地上翻身起来只觉得腹间隐隐作痛,脱掉布甲内裳,却见左腹部已经肿了起来,一个小指粗的血窟窿赫然其上。
阿克济阿吐了一口气暗道倒霉,竟被被南人火器射中。
第十章 鳌拜来了
距离高阳北四十里的安州县城被鞑子攻陷的消息很快就随着逃难的流民传了过来,城里城外的百姓骤然慌了起来,不是说鞑子都在涿州吗?如何一转眼连安州县都拿下了?很快就开始有人收拾细软准备离开家乡去山东避难,尤其是城外的乡民门,没有城墙的保护,鞑子来了,他们就是一块随时可以取用的肥肉。
在城西之战后的第三天,对于鞑子的恐惧已经酝酿到顶点,人们开始携家带口,纷纷难逃。鲁典史忙的焦头烂额,只好以县令的名义提前颁布了迁民的政令,即便如此仍旧挡不住百姓逃难的风潮,愿意入城者不足十之三四。毕竟大明官府连更大的安州都丢了,一个小小的高阳又能撑多久?
几天下来,急的鲁典史满嘴燎泡,整个人活活瘦了一圈。李信比起鲁典史情况也没好多少,他身兼筑城与教习两重任只恨分身乏术,民壮招募倒不缺人口,独独城墙改造是一大心病。虽然有了鞑子袭城的警示,动员百姓们烧制水泥容易了许多,但整体工程浩大,墙体凝固后达到理想强度又需要足够的时间,这些都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但有了足够的水泥后,北城的改造总算基本完成,剩下的都是些维护保养的收尾工作,可以将大量的人力投入到东城和西城的改造中。
李信默默祷告,希望在鞑子大举南侵之前,高阳城的城墙改造可以顺利完工。只可惜天不遂人愿,鞑子没给李信多少时间。城西之战的第七天头上,张石头正带着民壮负责北城墙的巡逻,城里城外一片萧瑟!经此前一战洗礼,他们身上都已经隐隐透出了一丝肃杀之气,远处三道烟柱眨眼间冲天而起。
“石头哥快看,烟柱!”
说话的是胡二狗,他的反应慢了半拍,张石头脸色大变。
“敲钟,敲钟,赶紧敲钟!”
李信特意在北城头架上了一口大铜钟,一旦有警讯便敲钟为全城示警。胡二狗这才反应过来,招呼几个民壮奔到大铜钟前,抱住撞钟的木棍奋力推了下去。片刻间,洪亮的铜钟声在高阳上空盘旋响起。
这钟声在过去七天来总共响过两次,用李教习的话叫做演习。李信此时正在城西的工地之上,他也看见了远处冲天而起的三道烟柱。民夫们对此并不惊慌,放下手中活计,排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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