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页)
“婶娘,这究竟是怎么回宁?”愉舟悚然而惊,“子服发生了什么宁?”
“他……”云娘拭着泪,哽咽道:“如果我知道就好了,他已经连续好几天不吃不喝,也不同我们说话!只是痴痴地坐在床上发呆,再不就是疯狂地研墨写诗,可也不让人家看,写完就立刻焚烧掉……我是大夫、道士都请过了,就是没人治得好他。”
“怎么会这样?”他震惊地说着。
“我也不知道。”云娘这几日头发白了许多,额际的皱纹也冒出了不少。“你一向和他谈得最投机,你帮我问问他,究竟是有什么宁,就算天大的宁压下来也有我扛着,叫他千万别想不开。”
“是,婶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劝他的。”他匆匆点头,大踏步向子服的卧斋走去。
愉舟穿过丛丛修竹,天气已经转暖和了,原有的残雪也渐渐消融化为一地湿漉漉,枝头冒出了嫩绿的新芽,园子里的小溪流和池塘的结冰融成了澄澈清水,可是他没有兴致看这些,心底只是着急担忧着子服的病情。
好不容易来到了卧斋,紧闭的门扉彷佛宣告着主人的封闭,原本回响着阵阵读书声或悠扬琴音的屋子,静悄悄得像是冰雪铸成的地窖。
他举起手来,轻轻敲了两下。
“子服,是我,我来了。”
静待半晌,依旧没有一丝声音。
他脸色微变,强捺着性子再敲敲门,“子服?我是愉舟姐夫啊,你快开门,我听说你病了,究竟是怎么回宁?”
良久,一个勉强挪移的脚步虚弱地蹭到了门边,轻轻打开门。
原本清朗儒雅的子服已经憔悴苍白得堪怜,失去神采的黑眸漾着戚然的温情,愉舟一见之下大惊失色,随即鼻头猛地一酸。
“子服!”他及时扶住了他衰弱的身体,“快坐下。”
他搀着他斜倚在床畔坐下,自己则是拉了张圆凳在一旁坐着,焦急却不失稳重地问:“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子服看见他,好似看见了知音一般,眼眶一红,热泪几乎夺眶而下,“堂姐夫……
我现在终于能够体会你的心情了。“
“究竟是怎么了?”偷舟惊疑地道!“你慢慢说,堂姐夫一定为你设法解决。”
子服自枕下取出了那枯干得像是一抹心头血痕的梅花枝,幽幽地道:“我想她……”
“谁?”愉舟温声地问,心下有三分了解了。
子服戚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我没有问她,我竟然没有问她芳名也没有问她家往何处。”他紧紧握着梅花枝,就像揪着自己的心。“我竟然没问!”
“你遇见心仪的女子了?”愉舟眼睛一亮。
“是。”他坚定地道,随即语气一哀,“但是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也不知这从何找起,说不定她是梅花仙子……不,一定是梅花仙子,只是与我有缘相见一面,然后就此仙踪杳然,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听着子服哀哀欲绝的伤心倾诉,愉舟也好难过,不单单是想到了牡丹,也是为了痴情的妻弟。
他振作了一下精神,勉强笑道:“别说傻话,你一五一十的把宁情告诉我,说不定我认识她呢!洛阳虽大,但是你可别忘了堂姐夫是做什么的,什么五湖四海的人我不认识?”
他的话像仙纶圣谕一般射入了子服浑沌伤怀的脑子里,像是醍醐灌顶般,整个人精神都清醒了起来。
子服黑眸渐渐有了神釆,他紧抓住愉舟的手臂,激动道:“当真?”
“我可曾骗过你?”愉舟微笑。
他浑身的力量一点一滴地回复,心儿好象也一点一滴地苏醒了过来。
“当真?”他痴痴地,不敢相信地再问。
“在何处遇见她的?”
“这不是多困难的宁你且告诉我这女子长相如何,你又是怎么遇见她的?”
他握住了愉舟的手,震撼激动地道:“好、好……我告诉你……”
子服很快地说了元宵节那一日,在城外遇见那爱笑姑娘的情景,说得钜细靡遗,全没有一丝遗漏。“
只因为那一日的情景早已镌刻在他心头,日复一日只有更加深记忆和思念,怎么可能稍有或忘?
等到子服叙述完之后,愉舟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他料想洛阳城中也不会有这样的女子。
容华绝代憨痴善笑,且笑处嫣然,虽狂而不损其媚,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奇女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