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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心宁,可就是没有法子用言语说得清楚。
“唉!”他此刻是一日不思量,也钻眉千度“。
云娘惊骇地瞪着儿子,“你在叹气?你居然连叹了两口气?娇儿,你是怎么了?别吓娘呀,你以前不都是笑容满面的吗?怎么今天连连叹息呢?”
所有的丫头婆子也担忧地盯着他,满面忧心。
笑容满面?
一提到笑,于服的脑子又充满了娇憨女郎的笑声,清脆得像花间黄莺儿,悦耳得像四月窗台上落下的叮咚雨点,正是“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
“唉!”他三度叹气。
瞬间鸡飞狗跳起来──
“快快快,去请柳神医来,杨大夫也叫来,还有还有……”云娘花容失色,迭声惊叫道:“快去拿几两千年人参熬老母鸡,还有什么宁神静气镇魂的补汤统统端过来给少爷服下……快快,张婶,去给老爷上香,求老爷保佑少爷没宁,葛婆婆,快和几个丫头备香去观音菩萨庙里拜拜,说不定是冲煞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快求菩萨庇佑……”
早有一个见机极快的老婆子掏出卦书本子瞧起来,大惊失色地这:“可不是吗?社为天,冲犯东南方路上遇树神使暗身鬼,主病人头痛作寒作热呕吐四肢无力食物无味。少爷今儿个正是往东南方的城里去,身边又没个丫头奴才跟着,必定是不小心冲犯到树神了。”
“哎呀,那可怎么办才好?有解吗?”云娘急声道。
“不妨宁、不妨宁,用代人青面大王加婆姐壹身,油饭,即可化解。”老婆子宽慰道。
“福儿,快去弄呀!”云娘连声嚷道:“葛婆婆,你还是带几个丫头准备鲜花素果去观音菩萨那儿拈香敬拜,这样更安稳些。”
“是。”
子服茫然地看着她们忙成了一团,“娘,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我在救你的命呀。”她吁口气,抓起儿子微微冰凉的手拍抚了抚,“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我看还是让柳神医诊治诊洽吧!”
“我真的没宁。”子服低喟一声,温文地道:“娘,把晚膳端进我房里吧,我吃就是了”云娘睁大眼睛,闻言安心了不少。“好好,兰儿,把晚膳端进少爷房里,人参老母鸡汤呢?炖下了没有?”
“已经吩咐厨子做了。”
“娘,让我静一静好吗?我想再看一会儿书。”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行。”云娘抚着胸口,真放心了。
不容易丫头婆子们都退下了,子服关上门,坐在花厅前的椅子上,满桌的好酒好菜却激不起他半点食欲,满脑子依然只有那美丽翩然,巧笑倩兮的身影。
他叹息着起身,走回床畔,拾起枕上那枝红梅花,怔怔地道:“梅花啊梅花,你清灵有知,可否为我和那位爱笑姑娘做媒?你可否告诉她姓什名谁,我该到哪儿去找她?”
人海茫茫,他该如何找去呢?可恨吶,他为何当时错过了,为何会不问就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呢?
梅花无语,静静躺在他手掌心。
子服轻轻地将梅花贴近胸膛,怦怦跳动着的心彷佛也在一声声恳求呼唤着:愿梅花为媒……愿梅花为媒……
他紧握着梅花,和衣倒在床褥上,合上了清朗的眸子,即合不上灵魂深处阵阵悸动的希冀和渴望。
第三章
子服连续三天都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是把那枝已然干枯的梅花枝揣在怀里不放,睡着的时候就压在枕下,盼望梅花做媒让伊人入梦来;醒着的时候就数着干残褪色的梅花瓣暗暗心碎、倘血。
层层的相思销魂蚀骨,他迅速地苍白消瘦了下来,每日只是紧握着梅花写下无数情诗,一张张地焚而燃之,但头梅花有知老天怜惜,能够让他再见到那位姑娘。
云娘和全府上下都着急得不得了,为了他这般症状已经请来了无数大夫,拜过了无数尊神明,可仍是医石罔效。眼看着他一日憔悴过一日,云娘不知掉了多少眼泪,府里的奴婢们也跟着哭了。
少爷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在众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天大的生机陡然出现了!
愉舟正巧到洛阳来谈一桩买卖,买卖完成后,他兴匆匆绕过来要找婶娘和子服,才一跨进大门就立刻被奴仆丫头们团团围住,无不视作救命大老爷。
云娘闻讯也匆匆自大厅奔出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急急揪住他的衣袖,“愉舟,你千万千万得救救婶娘,救救子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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