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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猫!
白玉堂一笑,心中顿觉窝心。方才展昭由着他闹,想必也是为了让他少想这些事吧!所以才……
展昭,你可知道,这样的你,我更不可能——放手?!
……
两天后——
包拯收到了颖昌府送来的文牒,上面是颖昌府府尹的亲笔文书。他展开来细细一读,便捻须轻笑了一下,将手上文书交给了一旁的公孙策:
“公孙先生,你也来看一看罢!”
公孙策接过,展开一看,上面只是寥寥几句官方语言,什么“下官”“包大人”云云,里面更是着重将展昭夸奖了一番,公孙策却似看得津津有味,一字一句细细读了,视线则停留在靠后的几句话上:
“……展护卫不愧于大宋栋梁,寥寥两日,便与白少侠共擒获要犯胧玉,现正与白少侠同压罪犯回归……”
看到这里,公孙策眉心一动,抬头看向包拯,包拯却只是一径捻须微笑,什么都不说的拿起了另一份公文,埋头读了起来。只是轻轻的一首小指扣着桌角,不轻不重,不缓不急,看得出手指主人此时还算闲适。
然而公孙策看到包拯的这个动作,原本就细长的丹凤眼眯的愈发若有所思了。
……
又是两日,展昭和白玉堂平安无事的返回了开封府。包拯站在府衙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毫发无伤的两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大人!”展昭上前几步,在包拯面前跪倒,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包拯淡笑道:“回来就好。这是——胧玉姑娘?”
他的视线向前,延伸到白玉堂身边站着的那个仍旧抱着琵琶的绮衣女子身上。那女子见包拯看向她,当即盈盈福身,道:
“大人,小女子边胧玉,这厢有礼了。”
即使是行礼,边胧玉仍旧牢牢抱着怀中的琵琶,有衙役上前想要替她拿着,她却不肯松手,而是将求救的目光望向了旁边的白玉堂。
白玉堂轻咳了一声,向着包拯道:“大人有所不知,胧玉她从小便与这个琵琶一起长大,她说就算是死,也定要与琵琶一起——这种性情小人倒是可以理解,大人能否——网开一面?”
包拯眉心微微一挑,色如黑炭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唇边却划开了一道了然的笑容:“本府晓得。公孙先生,叫张龙击鼓罢!胧玉姑娘此案非同寻常,我们这就开堂审理!”
包拯话音刚落,早有准备的公孙策便应了一声离去。包拯看了展昭一眼,又望了望白玉堂,最后才将视线停留在边胧玉的身上,道:
“边姑娘请!”
……
开堂,排杖,包拯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首,对着展昭道:“你此时刚回,尚未及换取官服,这边先去右厅换吧!公孙先生,你来做堂记。”
公孙策点头,在一旁的文案前坐了,展昭则领命向着右厅走去。包拯最后看了一眼白玉堂,见那人只是站在一旁,既没有要跟着展昭离去的打算,也没有避讳的意思,也就不去管他,伸手取来惊堂木,重重一拍!
“威——武——”
“堂下何人?”包拯看着跪在堂下的边胧玉,面色不怒自威。
“回大人,小女子边胧玉,京城人士,无父无母,自小被养母刘氏抚养长大,随已故养父姓边,胧玉之名,却是小女子谋生之时所自取。”
“你养母刘氏如今何在?”
“回大人,养母已于三年前死于瘟疫,坟茔则砌在城东,是小女子亲手所葬。”边胧玉的面色平静,只是在提及养母之时,眉眼之间掠过几分悲戚。
包拯看向公孙策,公孙策点点头表示明白,包拯释然,转过身来继续问道:“边胧玉,本府问你,九月十三那天晚上酉时到戌时之间,你身在何处?”
边胧玉正待回答,自右边的方向忽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啸声,听起来尖锐之极,很显然是在向着这边的什么人示警!边胧玉神色未变,一旁的白玉堂却是站不住的跳了起来,看向边胧玉道:“琵琶!那是——”
此言刚出,包拯的惊堂木忽然又是重重一拍,顿时自门窗侧屋里跑出了许多官兵,将包拯隔在了一旁的同时,也将堂中的边胧玉与“白玉堂”团团围了起来。
这一下变起仓促,几乎只是在转瞬之间,场中的形式就变了一个样子。边胧玉微微皱起了眉,她身后的那个“白玉堂”则是面现惊色,看看包拯,看看那些官兵,最后则将有些无措的目光放在了边胧玉的身上,慢慢镇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