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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之时已不知是什么时候,白玉堂隐约的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昏暗光线让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但很快,他的视线就被面前的那张熟悉的、正带着满满的的脸吸引住了。
见他醒来,展昭不由得松了口气,双唇微勾,露出了一抹浅笑:
“玉堂,你觉得怎样?头还晕吗?”
“猫儿……”
白玉堂手肘用力,撑着起身,又晃了晃头,摇去了那种头晕的感觉,然后翻身而起。脑中已在此时飞快的将先前的一切过了一遍,面上随之现出了浓浓的懊恼:“见鬼!五爷居然上了那个丫头的当!”
说着,伸手去拉身边的人,关切的道:“猫儿,你怎么样?这是哪儿?”
他说着,放眼打量着四周。忽觉自己拉着的那条手臂几不可觉的缩了一下,又觉掌中有些凹凸不平,心中起疑。回头见了那猫眉目间一闪而过得不自然,心念一动,一把扯了过来,另一手就去掀他的袖子!
“玉堂……”展昭一惊,未待反应,已被那人掀开袖子,手臂上一圈一圈胡乱缠着的布条便映入了那人眼中。心中讪然,心想这人有时当真细心的紧,被他发现,只怕又是一顿好骂了——而那人不出他所料,在见了那仍有些渗血的地方,一双含煞的眉猛地皱了起来:
“这是怎么弄的?”
“没事。”展昭说着,看那人认真的眼,知道敷衍不过去,轻叹了一口气,“只是那时觉得头晕,想要保持清醒,所以——对了,玉堂,巨阙和画影不在这儿,想必是被胧玉拿走了。你觉得接下来我们为你应该做些什么?”
“死猫!别想转移话题!”
知道展昭是想引开他的注意力,所以故意用剑引起他注意。白玉堂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皱眉瞪着那胡乱缠着的布条——他本是心思玲珑之人,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展昭此举的意思。
他与展昭武功在伯仲之间,在胧玉那里又吸入了相同量的天南星烟,方才这人却先他一步清醒,先前因刚清醒而未觉,现在想来,根本就是这臭猫用自伤的方法来刺激自己!
想通了这些,忍不住恨恨的白了他一眼一把将他的手臂拉到了面前:
“别废话!忍着点。”
说着,已伸手小心翼翼的解开那堆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布条,看了眼那已有些翻口的伤口,不知怎地心中一揪,抿紧了唇从怀中拿出一只小小的白玉瓷瓶,打开塞子,用指尖挑了一些,轻柔的涂抹在那人的伤口上。
肌肤相贴,白玉堂的手指就在臂上来回磨蹭着。展昭虽然知道他是在均匀药力,却仍觉得那指尖所过之处引起一阵一阵的麻痒。就像……就像那时在白玉堂的酌剑轩里,那个因为摔倒而产生的意外……
脸上瞬间宛若火灼。展昭皱眉,用力一抽那被白玉堂攥住的手臂,道:
“玉堂,我自己……”
“别动!”
白玉堂忽然低吼。在这晦暗不明的船舱里显得尤为严厉,握着展昭的手臂的手掌也跟着一紧——力道有点大,扯动了伤口,但是展昭却有些茫然,不知为何竟是当真不再动了。
四周几乎完全没有光线,虽不至于目不视物,但白玉堂一直低着头,展昭看不见他的表情。在黑暗中感觉那人冰凉的手指细细将药物在伤口处涂好,又见他撩起自己的衣襟,“嗤”的一声撕下一块来,替他包在伤口处,心中只觉一阵温热,一阵烦躁。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中叫嚣着要破茧而出,偏偏找不到源头。
隐约感觉到这老鼠不对劲,展昭想了又想,大致抓到了重点。那人包扎完后一点放开手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将他的衣袖放了下来,手却是仍扯着他的,却避开了伤口。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有些静默。半晌,展昭才向着旁边走了几步,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墙壁,道:“好小,这里好像是船舱,四周还有水声,脚下也有点晃,想必还在水中——玉堂觉得呢?”
“或许吧。”白玉堂的声音有点闷,却也学着展昭向四周敲打着,摸到顶棚时隐约感觉到了一个接缝,他用力向上一推,居然轻易地就将那顶门打开了!
没想到门居然没锁,顺着那门透进来的光线照在两人的身上,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自胸间呼出了口气。
忽然见到强烈的阳光,两人的眼睛一时之间都有点受不了。展昭抬起手遮在眼前,顺便将自己从白玉堂手中抽出,眯着眼睛向上望了一眼,转头笑道:“原以为成了阶下囚,没想到门竟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