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页)
还是聪明绝顶的雄才王充与诸葛亮,借刀杀人之计都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其实根本不需赖上《易经》,而实实在在源自于现实生活。
《郑风》中的这首《清人》便可能是最早的一出“借刀杀人”计。
从诗意自然看不出半点痕迹,不就是一场大规模的车战嘛。然而这车战背后却有一个居心叵测的阴谋。
《毛诗序》说,“清人,刺文公也。高克好利而不顾其君,文公恶而欲远之,不能,使高克将兵,而御狄于竟。陈师其旅,翱翔河上,久而不召,众散而归,高克奔陈。公子素恶高克进之不以礼,文公退之不以道,危国亡师之本,故作是诗也。”《毛诗序》说的很清楚,但很多人不相信这首诗是公子素所作,而《毛诗序》真正点明诗的作者的情况并不多,我以为,《毛诗序》没有必要在此捏造出一个作者姓名来。
诗序所述的本事,好在有史为证。《左传·闵公二年》载:“郑人恶高克,使帅师以次于河上,久而弗召,师溃而归,高克奔陈,郑人为之赋《清人》。”
这里所说的“郑人”无疑是春秋笔法,实指郑文公。高克这个人,只知道他是郑国大夫,《毛诗序》说他“好利而不顾其君”,在史上已找不到痕迹,这也是后人不相信毛诗的理由之一。不管这个高克是个什么样的人,作为国君的郑文公,讨厌他,杀他又无名,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竟出此下策,想借狄人之手除掉自己不喜欢的人,却不惜拿士兵的性命作陪葬。
诗写得很含蓄,没有一语涉及此中的玄机,看上去就是一场很壮美的车战。地点,是在卫国之河上,郑国之远郊彭地。人物,是参加车战的健儿“清人”。中军主帅是谁,诗中也未点明,却对他的精神状态作了描写:“左旋右抽,中军作好。”《诗经》时代的战争,以车战、步战居多,而战车往往只在大规模作战中才派上用场,在接敌过程中,战车的左右两边,各站一人,离自己远的敌人就用弓箭,近旁的敌人就用矛戟。战车左旋时,就为车右的战士提供从侧面攻击的有利条件,同时保护了驾车的御者;右抽便是抽弓箭射敌。在这种“左旋右抽”的车战中,再看我们的中军主帅,“作好”,即为“为容好”,也就是精神饱满,斗志昂扬之意。
诗三章,从场面上来看,是写一个大车战场面,但最后却落在中军主帅身上。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古代作战,全看主帅,不仅士气看主帅,而且指挥有方无方也得靠主帅,故而有“擒贼先擒王”一说。看起来,诗的大部分篇幅都是车呀、马呀、戈、戟之类的描写,先写人,次写马,再写武器。人是虚写,重点却在马和武器。或者说,我们看不到人的动作,只看到马和兵器,“驷介旁旁”、“驷介麃麃”、“驷介陶陶”把战马的那种气势昂扬的精神状态写得很传神;“二矛重英,河上乎翱翔”,把戈戟之类武器在河上战争的往复冲突场面写得很是激烈和壮观。这种写法是以虚写实,以场面来写人,而且都是为了衬托中军主帅。由此可见,高克所率领的军队正是一支可用之师。
清人:大历史中的小细节(2)
联想到这支可用之师的最终结局,不能不令感慨作为国君的文公的私心。牛运震一语道破此诗的关键,“妙在就全师未溃时描写,正是无限危机。”当代学者扬之水也说:“《清人》之好,正在于它是诗,而‘有绘水绘风手段’,且因此写出了‘大历史’中几个真实的细节。至于郑文公之心,似可不必问诗也。”
类似的借刀杀人之计,在中国历史上一直没有断过,就是春秋时期都在频繁使用。其中,最可感叹的就是著名的“二桃杀三士”了。
齐景公养了三个大力士,因为他们不懂得君臣大义和朝廷礼仪,以致众大臣及景公对他们产生了反感,所以齐景公想除掉他们,但是他们力大无比,而且武艺高强,有万夫不挡之勇,没有人能够近他们的身,所以一直也没有好办法。
晏子给齐景公出了个计策,赐给三个大力士两个鲜桃,让他们比功劳。谁的功劳大,谁吃,晏子的意思就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
于是,景公把他们三个宣上来,然后叫奴役用盘子端出两个鲜桃给他们,并对他们说:“三位爱卿,你们都是寡人深爱的大力士,寡人想奖赏你们,可是今日奴役们在后花园里摘桃子,只有两颗,是你们三个中功劳最大的两个人吃呢,还是你们三个人共同分享呢?寡人拿不定主意,你们商量商量吧。”
大力士公孙接说:“当年主公在狩猎时遇到两只猛虎,我一一将它们擒杀,才救得主公一命,像我这样的功劳,完全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