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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尸秀”。我知道鲑鱼和帅哥想干什么。剪刀的刀锋又长又利,非常利,还有巨大的指洞,要有足够的力气才能用起来。剪刀的尖端可以像切黄油般滑进内脏,然后喀嚓,向上穿过胃部神经束,剪入上面的肌肉和肌腱,再剪到胸骨的位置。在沉重的吱嘎声后,剪刀合起来了,胸骨就被剪开了。原来由骨结连在一起的肋骨被分开,像两排枪管似的。这之后再用像超市里屠夫用来剪家禽的大剪刀——喀嚓、嘎吱,喀嚓、嘎吱,分开骨头,剪断肌肉,取出连着气管的肺,把我征服者霍华德变成没人吃的感恩节大餐。
一阵细小连续的呜呜声——听起来确实像牙医的电钻。
彼得:“我能——”
鲑鱼医师的声音其实还带点母性:“不,是这样。”咔嚓、咔嚓地示范给他看。
他们不能这么干!我想,不能把我切开,我还有感觉!
“为什么?”他问。
“因为那是我要的方法。”她说,声音里的母性少了很多。“当你能自己干时,小彼得,你就能做你想做的,但在凯蒂·亚伦的验尸间里,你就得从剪心囊开始。”
验尸间!这下完了。我全身要起鸡皮疙瘩了,可是当然不会起。我的肉平滑如故。
“记住,”亚伦医师说(她实际上是在讲课),“任何傻瓜都能学会用挤奶机……但手挤仍是最好的。”她的声调里有某种暗示。“行吗?”
“行。”他说。
他们要开始干了。我必须发出点声响或做出动作,否则就真的开始了。如果第一剪下去有血流出来或喷出来,他们就知道情况不对,但那时很可能就太晚了。第一下咔嚓嘎吱后,我的肋骨会靠在我的上臂上,我的心脏在冰凉雪白的日光灯下,在血淋淋的心囊里狂乱地跳动。
我集中注意力于我的胸膛,我推,想要……终于!
响声!
我发出了响声!
几乎是在靠近我嘴唇那里,但我也能听见,并感觉到那响声在我的鼻子里——一声低哼。
集中意识,使出所有力气,我又哼了一下,这次声响稍大一些,从我的鼻孔里泄出来,像吸烟时释放出来的烟,呃……这使我想起很久前看过的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的电视剧,剧中约瑟夫·康特在一次车祸中瘫痪了,最终以流了一滴泪的方式让人们知道他还活着。
如果没有其他的,这蚊子般微弱的哼声已证明我仍活着,我并不是雕像般的死尸里的游魂。
集中所有的意志,我可以感觉到鼻子里的呼吸,气一直到喉咙里,不只是呼吸,我现在要深呼吸,再把气送出来,比我少年时在雷穆建筑公司打工时还要努力,要比我此生中的任何工作都努力,因为此时我是为我的生命而工作。他们必须听到我的声音,主耶稣,他们必须听到!
哼——
“你要来点音乐吗?”那女医师问,“我有玛蒂·斯图亚特的,托尼·本尼特的——”
他的回答声令人失望,我几乎听不到,他没有立刻明白她所说的,这对我也许是个侥幸。
“好吧,”她笑了起来,“我也有滚石乐队的。”
“你?”
“我,我并不像看起来这么古板,彼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有点不好意思。
听着!我在心里尖叫而我的双眼仍盯着那冰冷的白光,别像鹊儿那样叽叽喳喳的,听我说!
我能感觉到越来越多的空气渗入我的喉咙,并有了这样的想法:不管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都将过去。但这个念头只在我脑海里微微一闪。也许我正开始恢复,但很快我就没有机会选择复原了。我所有的能量要用于让他们听见我,这次他们一定听得见,我肯定。
“那么就听滚石吧,”她说,“除非你要我跑出去买一盘米歇尔·博尔顿的唱片来纪念你的第一次心囊解剖。”
“哦,不用!”他叫道,然后他们开始大笑。
我开始发出声音了,这次更大,没有我希望的那么大,但也够了,可以肯定是够大了。他们会听见的,他们一定会。
就在我开始迫使声音像快速固化的液体那样冲出我的鼻子时,房间里却充满了低音吉他的弹奏声,米克·吉格的声音从墙上蹦出来:“啊——不,只是摇滚,我喜欢……”
“拒绝它。”鲑鱼医师唱道,非常大声。在这些噪音中我的鼻音拼命从鼻孔里哼出,比玻璃作坊里吹玻璃的声音大不了多少。
此时她低头看我。看到她戴着派雷克西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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