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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我是想要唱出来的,但是,我只能用死人般不能动弹的目光盯着他那深蓝色的眼睛。我只想知道我是不是死人,如果是,我是怎么死的?在心脏停止跳动后每个人都要经历什么场景?如果我仍活着,当光照到我的瞳孔时,它们会收缩,他怎么没看见?我知道为什么……或者我想是这样:我的瞳孔不收缩,这就是为什么那日光灯的强光照进来时,眼睛这么痛。
那绑带像根羽毛似的,轻轻搔过我的额头。
救我!我冲着《海滩救生员》中的海滩帅哥喊。他可能只是实习医生,也许只是医科学校的小鬼,请救救我!
我的嘴唇甚至连抖都不抖。
那张脸退回去了,绑带也不搔我的头了,只剩下白光不断地从我无法旁顾的眼睛穿入脑海中,这是一种令人生畏的感觉,是一种弓虽。女干。如果我一直长时间盯着日光灯,我一定会瞎掉的,但瞎了将会是一种解脱。
啪!高尔夫球杆击球的声音,但这次却不那么响。球杆的感觉不妙,小球飞起,却偏离了方向,偏离了……偏向……
妈的!
我还在打球呢。
此时,另一张脸进入了我的视野,他身上穿的是白色的大褂而不是绿色的,一头乱蓬蓬的棕色头发像拖把。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低智商。他一定是拉斯蒂,面带无言的傻笑,在我看来像高中生那样的傻笑,是那种小孩的傻笑,在他们不是用来干活的二头肌上文着“天生就能扯断奶罩”的刺青。
“米歇尔!”拉斯蒂大声叫唤,“啧啧,您看来不错!真是荣幸啊,为我们唱唱歌,大腕,唱到你他妈的死为止。”
从我身后某处传来医师的声音,冷酷但不像先前那样假装对这些丑角的表演发笑了。“够了,拉斯蒂。”接着从偏一点的方向再传来她的声音:“怎么回事,迈克?”
迈克的声音是第一个声音——拉斯蒂的同伙。和一个长大后想成为安德鲁·戴斯克雷的家伙一起工作,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尴尬。“在德里高尔夫球场的第14洞边发现他,偏离了球路,实际上还没有打完球。如果不是一个4人对抗赛正在进行,如果那些参赛者没有发现他的一只脚露在灌木丛外面,他现在可能被蚂蚁吃了。”
我脑袋里听到那声音——啪——只有这次从我脑里传出另一个淡淡惊喜的声音:我的高尔夫球杆扫过时,灌木沙沙作响。可能是第14洞的位置,据说那里有野葛(一种北美攀爬植物,皮肤接触到这种植物后,接触点会很疼。),野葛和……
拉斯蒂低头瞪着我,表情愚蠢而热切,并不是我的死让他感兴趣,而是我长得像米歇尔·博尔顿。哦,对了,我知道了,这些玩笑不可对某些女性开,否则很快就不好笑了。在这样的环境下……唉……
“主治医生是卡萨廉吗?”女医师问。
“不。”迈克说。他低头看了我一会儿,他比拉斯蒂至少大10岁。黑色的头发中夹着几缕灰白色的头发,戴着眼镜。怎么没有一个人看出我没死呢?“其实是参加4人对抗赛的一个医生发现了他,第一页上有他的签字,要看看吗?”
一阵翻阅纸张的声音后,“天哪,詹宁斯,我认识他,诺亚方舟在阿勒山着陆后,他把肉体给了诺亚。”
拉斯蒂好像不是在说笑话,但他发出的笑声却直冲到我脸上。我能闻到他呼吸中的洋葱味,我一定在呼吸……我一定在呼吸,对吗?只要——
我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点时,拉斯蒂弯得更下来了,我感觉非常有希望被发现我没有死。他见到了某些活着的迹象。他看到了并想给我口对口地做人工呼吸。上帝保佑你,拉斯蒂,上帝保佑你和你那洋葱味!
但他愚蠢的傻笑仍没变。他并没有把嘴对着我的嘴,而是用手揽住我的下愕,接着用拇指紧扣住我下巴的一边,其余的手指扣住下巴另一边。
“他还活着!”拉斯蒂大喊大叫,“他还活着,他将向米歇尔·博尔顿歌迷俱乐部4号房间的人唱歌!”
他的手指抓得更紧了——痛感从我奴佛卡因麻醉似的状态中传出来——并开始上下掰动我的下颌。我的牙齿咔哒、咔哒地响起来。“如果她讨厌,他却看不见。”他用令人讨厌的不成调的声音唱着,这样的歌声可能会使帕西·斯兰杰的头炸开。“她不再……”在他的手粗鲁地掰动下我的嘴开开合合。我的舌头起起落落,像条趴在动荡的水床上面的死狗。
“住手!”女医师喝住他。她真的被激怒了。拉斯蒂也许感觉到了,但并没有停下而是幸灾乐祸地继续着,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