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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形容为“不愉快”,主要是指将姚教授的头部切下来而言。
这时候我这样说的意思,自然是在问杜良,在“借重”我的复制人时,会不会也有将复制人头切下来这类的行动。
我很知道,道样说其实没有意义,因为发生在复制人身上的事情,只要他们不说,我完全没有知道的可能,杜良这时侯的承诺,等于空话——除非我完全相信他的人格,然而偏偏在这方面我持保留的态度,我一直觉得杜良行事鬼鬼祟祟,据他的说法是为了避免受到像我这样的人的干扰,我却觉得不会那样简单。
杜良听了我这样说,干笑了几声,道:“复制人被勒曼医院制出来,是作为甚么用途,你不会不清楚吧。”
我苦笑——我当然清楚。复制人是“后备”,勒曼医院根本没有将复制人当成生命,在勒曼医院看来,复制人只是一些可以被利用来作为移植医疗之用的器官而已。
我曾经就这个问题,和亮声发生过争论,亮声举了一个我至今无法接受的例子来说明他们的观点。
亮声在开始的时候说:“输血,是现代医学中非常普遍使用的医疗方法。血液放在血库之中,等候随时使用,这情形就像复制人随时等候被使用一样。”
我记得当时说了一句粗话,大约是“放你的屁”之类,反驳道:“那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复制人是活生生的生命!”
亮声肯定是早就知道我的回答会是这样,他立刻回答:“血库中的血液,也是活的,也是生命——亿万血球,都是活生生的生命!”
我挥手:“强词夺理,至于极点!”
亮声道:“所谓‘理’,其实只是观念而已——从众生平等的观念来看,一个红血球的生命和一个人的生命平等。”
我当时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觉得这种说法,简直不可理喻。后来平心静气想了一想,感到至少亮声所说,由于观念不同,所以形成各人心中的“埋”不同。
在观念不同的人之间,“理”的标准自然也大不相同,没有其么可以争论的。
所以杜良这样问我,我用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杜良道:“可是我不会将复制人当成后备,我要将复制人作为知识转移的对象。刚才你看到过你的复制人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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