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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要阻止研究工作的进行,而不是努力支持。
从这种现象来看,杜良对我的指责,当真有理,使我哑口无言。
白素这时候感觉一定和我相同,所以她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
杜良连续冷笑:“你这种阻碍科学发展的本质,早就在我意料之中,料到你一定会前来阻止,勒曼医院里还有一些人,认为你观念和普道人不同,不会在乎自己的复制人被用来做科学研究,对你评价很高,哼哼,结果证明了你还不是和普通人一样!”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黠了点头,都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只好吃瘪,因为我的表现确然不对头——没有为科学发展而献身的高尚情操,只关心复制人被利用,是不是会对自身造成不利,非常自私。杜良指责有理。
错了就是错了,我勇于认错,吸了一口气,道:“对,你说得很对,我确然只顾了事情是不是对自己会有伤害,这是一个普道地球人的正常反应。我正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并没有认为自己有任何超越普道地球人之处。”
我说得十分诚恳,杜良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神情讶异,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白素在这时候道:“给你料中了卫斯埋的缺点,你才能达到将卫斯理骗来的目的,当然是要他来了,做些事情。现在他来了,我也来了,究竟要我们做甚么事情,应该到了可以说出来的时候了。请问:有何指教?”
白素没有再在观念的正确和错误上和杜良纠缠,直接要杜良说出事情的中心关键,是很聪明的作法。
只要杜良不回避这个问题,我们就可以知道他的真正目的,也可以清楚了解自已的处境,知道杜良是不是会要求我将头切下来供他做研究——老实说,如果他有这样的要求,我没有伟大浪漫到这种程度,当然不会答应。
(干将为了铸成绝世宝剑,跳人铸剑炉。)
(哥白尼为了坚持自己的发现,而宁可被火焚烧。)
(他们都是伟大而又浪漫的例子。)
(我不是,我尽管对生命的观念很有些与众不同之处,可是没有超脱到这种程度。)
(所以杜良究竟要求我做甚么,非常重要。)
杜良吸了一口气,想了一会,才道:“好,现在事情已经挑明了,说话就容易许多,不过我还是要从头说起,你们才能够明白,现在虽然多花些时间,却可以避免误会。”
一直不出声的亮声,这时候来不及帮腔,道:“是啊,有了误会,事情就更不好说?”
他用了一个“更”字,说明事情就算完全顺利,也“不好说”之至,由此可知,杜良的要求,必然会非常令我为难。白素向我望了一眼,伸手在颈际划了一下,她意思是:不会是要将你的头切下来吧?
我刚才不止一次想到过这一点,白素还这样表示,我只好连连苦笑。
杜良急速地来回走动,还没有开始说,亮声打开一个柜子,推山一架酒车来,替我们倒酒,那酒颜色深浓,酒香扑鼻,我当然无心欣赏,只是大口吞下,等杜良开口。
杜良停了下来,神色严重,望着我,过了一会,才道:“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你的态度,有没有改变。”
我有点明知故问——因为我知道他所说的,我很难回答,需要争取时间来考虑,所以才这样做。我问道:“我的甚么态度?”
杜良了一口气:“我必须借重你的复裂人!”
他的说话十分直接,我没有立刻回答。我到勒曼医院来,目的是为了阻止杜良用我的复制人,而且要设法令我的复制人不再存在。
如果为了本来的目的,就很容易回应杜良的话。可是经过刚才的一番争论,和杜良对我的指责,使我感到因为我的阻止,而成为这样空前伟大的科学研究的障碍,无谕如何说不过去——刚才我也因此认错。
既然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当然就没有理由再反对杜良用我的复制人了。
可是一想起我有一个复制人,在那里被人当成了实验室中的白老鼠,心中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而且我前来勒曼医院的目的,被杜良一番话就打消了,虽然我承认道埋在杜良那一边,可是总觉得事情就此解决,很有些不对头。
所以我很难立刻干脆回应杜良的话,还是希望拖延一些时间,我略想了一想,道:“那要看你拿他来作甚么——如果有类似上次那样‘不愉快’的情形,我需要郑重考虑。”
杜良将他上次知识缚移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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