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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不定;毕竟千里迢迢才至;不好立时开口请辞。不过眼前这二房长辈们的态度;确实令人心里不舒坦。
见过礼毕;徐氏就命管事先带沈家诸子入客院梳洗。
客厅上;只剩下几位老爷、太太。
三老爷道:“大嫂;怎让瑞哥住客院去了?我那边屋子;早就收拾好了。”
三太太望着徐氏;也面带不解。
徐氏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当年三老爷说亲时;以徐氏之意;是想要给他说一门厉害能当家的妻子。以后三老爷不用cāo心庶务;也有妻子给他打理得整整齐齐。有了子嗣;有个刚xìng的母亲言传身教;也不用三老爷牵扯太多jīng力。
大老爷却心疼弟弟;怕说了心气高的妻子;一心催促丈夫上进;不顾及弟弟身体。最后按照三老爷的心意;寻了一宿儒家颇有才名的长女田氏。
田氏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打小是三从四德熏陶出来的;又因是长女的缘故也会体贴照顾人。嫁入沈家十几年;田氏同三老爷也算琴瑟相和;举案齐眉。只是这夫妻两人;因向来有长房护着;又都是不爱往来交际的xìng子;都有些天真烂漫。
“家里如今不安生;过继瑞哥之事;暂且不急着拿到台面上说。左右瑞哥也到了家里;不会让他再回去。”徐氏对三老爷、三太太说道:“你们二嫂总不会平白就闹腾;事情总有平息一rì。到时候再说;省的这个时候让瑞哥惹眼;使得她平白迁怒到瑞哥头上。”
三老爷、三太太虽有些不舍;可向来顺从;见大嫂发话;便也点头应了。
大老爷在旁皱眉道:“我知道老二家的想要甚么;前些rì子顺天府丞家的幼女病夭;她得了消息;想要给珞哥配yīn婚。”
徐氏闻言;不由大怒:“她是真想要逼死颖姐么?”
为未娶早夭的儿女配yīn婚;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实不宜在这个时候提及。这说yīn婚;亦要媒妁俱全;以后两家也会当姻亲走动;可沈珞与何家早有婚约过了婚书的;要是这个时候配yīn婚;就要先退了何家亲事。
事情一出;不管是何家小娘子守了“望门寡”;还是被死人退亲;这事情都要再让世人嚼舌说嘴
大老爷道:“我已经骂了老二;老二之前并不知情。为了上次的事;他已经去过何家请罪;再闹一出;他还有什么脸面见何学士?”
二老爷与何学士都是翰林官;同品级;又是姻亲;是多年的老友至交。
三老爷、三太太还是头一回听此事;三老爷咋舌道:“要是过个三年五载;二嫂这提议还算有谱;现在提及这是要与何家结仇么?”
三太太犹豫道:“若真配了yīn婚……接下来是不是得过继嗣孙;承继珞哥香火?”
大老爷点头道:“老二家的正有此意;不是老二没答应。老二也是望五的人;真要过继给nǎi娃娃过来;谁晓得站不站的住……”
西南院;二太太拿着帕子;遮了脸;对着丈夫嘤嘤地哭。
二老爷头上缠着包头;半倚在床上;看着妻子;面上露出几分无奈。
十三岁的小娘子;这般作态是可爱;二十三岁的小娘子;如此模样是娇憨;三十三岁的小娘子;这般梨花带雨是风韵犹存;四十三岁的半老妇人如此小女儿态;却让人头皮发麻。
当年那个天真浪漫;娇娇嫩嫩小表妹;真的是眼前这人么?
夫妻将三十年;见识过妻子的浅薄与小xìng后;想起那个端庄秀丽的身影;二老爷不是不悔的。只是人是他自己选的;脚上的是自己磨的;他哪里有后悔的资格;唯一能做的便是咬牙坚持;与表妹做一对“恩爱”夫妻;要不然自己当年的坚持就成了笑话。
幸好后来添了儿子;二老爷将全部心思都放在教子上。
虽因自己当年不孝一直不得父亲原谅;可他延续了二房血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此说来;他这个不孝子对二房还是有功的。
二老爷只觉得养好儿子;自己到了地下也能有脸往老父跟前请罪;谁想到又有这番变故。
今rì徐氏归来;二老爷并非装病不去迎接长嫂;实是病体无力。
腊月二十三小年那rì;二老爷心中憋闷;出城去了坟茔地;在老父与长子坟前自斟自饮;吃了半坛子酒;又见了风。为怕家里人担心;他没敢回来;在外院躺了三rì才回来;依旧jīng神不足。
知晓徐氏午后到家;二老爷打发妻子过去;谁会想到她又闹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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