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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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齐刷刷地涌了上来。即便裹了外衫，可内里的衣裳，头发还是湿哒哒地粘在身上，风一吹，便激得整个人一阵激灵。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攥紧了车帘，慢吞吞地抽噎道：“这是最后一回，日后……”
“我就不缠着你了。”
她本想着能解释清楚，但落在旁人眼里，便是她心悦钟瑜，姿态卑微得低到了尘埃里。
钟瑜又扯了扯车帘，可惜牧辞岁拽得很牢，钟瑜也不讲话，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忽然，牧辞岁打了个喷嚏，手一松，那车帘已然被钟瑜拉上了。
牧辞岁生怕对方不答应，有些着急地想再拉开说两句时，正在这时，钟瑜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很是烦躁，“坐好，我带你去。”
牧辞岁听他语气凶巴巴的，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但心底却是松了一口气。
外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片刻后马车晃了晃，似乎有什么人下去了又上来了，牧辞岁小心翼翼揭开了一点门帘，这才发现钟瑜坐在了驾车的位置，他头上戴了顶斗笠，今日穿的又是黑色的衣衫，在这昏暗的夜里，倒真有几分车夫的样子。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动作，钟瑜冷冷瞥过来一眼，牧辞岁吓了一跳，连忙放下车帘，坐得端端正正的。
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没办法思考，只能听见车轱辘不断转动的声响。回去的路上，钟瑜还下车买了身女子的衣衫，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才彻底停了。
钟瑜的声音冷冰冰地从外面传来：“下来。”
“喔。”牧辞岁小声应了句，然后慢吞吞走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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