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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期待而活在这个世界,
你不是为了实现我的期待而活在这个世界。
你是你,我是我。
偶尔你我若相遇,
那是件美好的事。
若无法相遇也是件无可奈何的事。
——波尔斯
我不了解波尔斯,他是完型心理学派的创始人,我也不了解完形心理学派。
但当我看到这一段话,内在的某一些东西,被触动了。我甚至不愿意承认,被其触动了,因为它似乎颠覆着中国传统的所谓道义与兼天下的精神。
中国人,几乎是从还没生下来,就开始背负起整个家族与邦国的期待——我们首先被期待是一个男孩,我们最好要学而优,然后仕途亨通,最后青史留名。当初“我愿我儿愚且鲁,无灾无病到公卿”的单纯愿望,也始终要变成“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警告。
而当我们在现实层面已经屈服于家国的期待,在精神层面,他们还会期待,我们的忧乐与天下的忧乐相比,可以忽略不计。这种来自于整个种族文明的力量(分不清是驱动还是压迫),经过一代一代人的努力,已经由文化体系变成了价值体系,甚至变成了民族精神之内核,变成了我们彼此统治的权杖。
如果在一个国度,个体的“利益”羞于被提及,那么个体的“权利”势必随之噤声。如果在一个国度,个人的义务与使命被无限放大成“兼济天下”的豪迈,那么个人的价值势必被模糊成“沧海一粟”的无奈。如果一个民族中的个体无法自我接纳、自我认同,那么整个民族势必缺乏自我认同,势必需要花费巨大的成本,到另一个更大的“天下”去寻求认可。
波尔斯的话,冷静得透着冷漠,他不是在倡导什么、鼓吹什么,却是在陈述一个基本事实,它是所有忠、义、仁、勇、礼、智、信的基础。但我仍然能觉察到自己对它的抗拒,它一旦被道出,就是对我那被孝义廉耻、温良恭俭所包装的自我的致命打击。
是的,即使我拼命地假装,假装温顺,假装乖巧,假装担当,假装大义,我也只是为了我自己而活罢了——我们屈从了社会的价值体系,是为了在这个强大的体系之下,活的更自如;我们舍弃了自己的立场,是为了在更强悍的立场面前,懒得费力对抗。那些看上去很软弱的决定,其实是更倔强的坚持。
但我还是不得不接受波尔斯的话。当我认清: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的事,我从来只为自己而活,我似乎就原谅了,原谅了别人的不回应,原谅了世界的不领情——我一直自以为是在为他人而活,然而根本不是,别人又能如何回应?世界又将如何领情?我对外部世界的任何索求,都是过分的。
然而,然而啊,只要最后我能真正地活出我自己,我相信,世界一定会为之震动。我同样相信,如果每一个人都能勇敢而坚定地,完全活出他自己,一切的期待都将任运被达成,一切的美好,就此发生。
挺好的
如果能相信三世因果,挺好的。
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就要去付出,那是种因;
付出了之后却没有结果,那是偿还。
如果能相信众缘和合,挺好的。
凡事都尽一份力,因为众缘里总要有我这个小因缘,
凡事都看三分淡,因为众缘里我只是一个小因缘。
如果能相信诸法如幻,挺好的。
过得凄风惨雨,不过是场梦而已;
过得春风得意,也不过是场梦而已。
真的不明白,那些既不信因果,又不知缘起,更不明如幻的人呵,
怎么还能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活得这么坚强?
换了是我,或许不是死亡,就是癫狂了。
如果这些我都不能相信,我得活得多么刚强啊!
我才不要那钢铁般的意志呢,
我还是喜欢心地柔软。
。。
坏消息,好消息
在观心的过程里,永远都有一个好消息伴随着一个坏消息。
例如:
坏消息是:我有嗔恨心;好消息是:我发现了我有嗔恨心。
坏消息是:我有分别心;好消息是:我发现了我有分别心。坏消息是:我的自我很强硬、很狡猾;好消息是:我发现了我的自我很强硬、很狡猾。不要以为多多是在玩文字游戏,其实我想说的是,观心的重点不是心怎么样,是不是至美至善,是不是让自己满意;重点是“正念”与“觉知”,是“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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