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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算,把更多的人力投入到援助的第一线去。我们将启动一个彻底的、支出有效的审核系统······我意识到这个《战略合同》是雄心勃勃的,我们将面临很多艰难的选择,我们必须保持最清醒的意识,我们的客户每天都要面对大规模的贫穷,我们有责任帮助他们,我们有责任尽全力地帮助他们。”
这套方案的改革面很广,涉及到银行产品、服务、人员激励机制、世行内部与外部的联系等方方面面,需要两年总共2·5亿美元的支持。为此,沃尔芬森提出了一系列数据化的评估目标,其中包括,工作质量的自我评估满意率要从66%上升到100%,项目达标的第三方评估要从65%上升到75%(世行内部有一个独立的“业务评价局”,直接向执董会负责)。
为会员国提供服务的费用,占整个行政费用的比例从52%提高到60%(相当于每年1·5亿美元),等等。
应该说,沃尔芬森给自己出了一道不小的难题。他试图让发展业务,即:改进业务质量和加强重点部门 ;组织管理即:建立银行的人才和知识共享系统,加强发展经验方面的收集和传播;改进世行本身的机构能力,进行人事等方面的改革等四个方面
同步并行,全面地改造世界银行。正如外界所评论那样,这是一份充满了华尔街气质的反贫穷宣言。它第一次把质量、监测、成本等纯商业理念,与反对贫穷、反对腐败等社会名词融合在一起,给向来理想主义色彩浓烈的世界银行注入强劲的新鲜的空气。尽管在此之前,效率与质量也是世行一直在反思和改进的方向,但是从来没有决策层把它提到如此迫切和战略性的高度。
这个《战略合同》不但成为之后两年世行改革的主轴思想,对未来很长时间都有着更深远地影响。也可以说,沃尔芬森在世行的十年改革,在这份不长的文件中已经确定了基调。
“这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始。”当我再次认真读完这份我参与起草的文件的时候,我这样想。不过当时我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会成为这个《战略合同》的主要推进者和实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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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晋升:“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1)
“章是一个火箭般窜升的低调的人。”
―― 世行工会报刊
当改革风暴即将刮起的时候,世行核心管理层出现了人事变动。负责业务的高级副行长、印度籍的卡基(Kaji)宣布退休。一个空缺出现了。
在世行庞大的官僚体系中,副行长级的职位有20个(到2000年,由于业务的增多而添加到27个),日常的管理团队有7位,而最核心的执行委员会则有五位,分别是行长、常务副行长、两位主管业务的高级副行长、一位主管行政的高级副行长。我作为副行长兼秘书长,属于7人管理团队之一(与我同样级别的还有法律总顾问),当时的我尚未进入最核心的执委会。卡基的离职,意味着执委会需要一个新的人物来替补。
在卡基宣布退休后不久,常务副行长、瑞典人斯万·山德斯壮姆(Sven·Sandstrom)约我共进午餐,他问我,“依你看谁将是替代卡基的合适人选?”
我说,我虽然来了快两年,对具体的人头还不是很熟悉,这个位子很重要,从世行出发,除了才能,还应该考虑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的人选平衡。
接着,我们把可能备选的名单一一过了一遍,我坦率而简短地谈了自己的看法。他认真听着。斯万不是一个话语很多的人,他只是偶尔点一下头。
快吃完饭,正要站起来。他突然脸带笑容但语调认真地说,“晟曼,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便真诚地回答说,“我入世行不久,一是不敢想,二是不敢当。”
我说的是真心话。尽管我到世行已经两年多了,但我并没有长期的打算,我认为我早晚都会奉召回国,因此,我的住房还是租住的,我的中国外交护照也没有更换。
斯万听了我的回答,无声地笑笑,没有接着说什么。
大概又过了一周,行长办公室来电话,通知我行长要约我共进午餐,一起的还有斯万和沃尔芬森的私人顾问、前哈佛商学院院长J·麦克瑟。我准时来到行长的私人餐厅,坐下不久,行长就话归主题,他说,“我们今天是工作午餐。关于卡基走后的分工问题,斯万与我讲了,我同意由他接管卡基负责的地区业务部分,人事、行政部门的高级副行长,经过征询各方意见,晟曼,我想让你来接替。”
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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