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页)
我拍了拍额头,感觉有些无语头晕,这女人够厉害!
哪怕是周不甘,对这样当面解剖的场面也排斥,我俩不约而同退到了太平间的门口。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这具怪尸应该是将死去孩子的脑袋,与死去狗的尸体缝合在一起。所以说,怪尸看似可怕,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神秘。”
“对呀。”
周不甘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而我却缓缓摇头,后脊背都在发冷,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可你不觉得奇怪吗?孩子脸上的表情为什么那么恐惧,就像是前一秒还活着,下一秒就死亡的呢?如果说,孩子是死亡之后与狗尸体缝合,那他的脸应该会被处理,起码我们没有看到他脸上有任何血污,在处理的过程中死亡之前的表情,怎么可能会保存的如此完美逼真!”
这下周不甘也明白过来,倒吸一口凉气,双臂不由自主紧紧抱住,惊骇的喃喃自语:“你是说……孩子是活着与狗身体……连接在一起的?”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其他原因,能够解释孩子脸上的表情,以及……为什么是恐惧,而不是其他。”
“因为他是活着,意识还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变成狗,所以才会……!”
说到这里,周不甘再也说下去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喉咙处发出隐约的干呕声。
隐约猜测的真相,带来有质无实的恐惧,让我们都失去继续探讨的兴趣,一时间太平间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苪倩的手术刀,割开皮肉剥离筋脉的声音在太平间回荡,声音并不大,但此时听在耳朵里却格外清晰响亮。
这种极度压抑的气氛,让我觉得必须说点什么,不然会被恐惧逼疯的。
”这都是我的猜测,其实……我想,这种头部移植的技术,应该是不可能实现吧。”
“不,你错了。”
回答我的是苪倩,她伸手将白布又盖回尸首上,脱掉手套摘去口罩,朝着我们俩人微微摇头。
刹那间,我仿佛从她眸子里看到极度的愤怒。不过只是眨眼功夫,又恢复冷冰冰看不透表情的状态。
“据记载,几百年间疯狂的医生们,有过数次头部移植的手术记载。不过都是以动物来做实验,大多数是人类的近亲猴子大猩猩之类。一位此类手术泰斗级的人物,就成功将猴子的头颅移植,并且还存活了下来。只是这只可怜的猴子,并不能用大脑来控制新的身体。”
“那人呢?”周不甘呼吸急促的问了一句。
苪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过身来,默默注视着石台的白布,缓缓开口:“世界的公开历史记载中,还从来没有人类头颅移植成功的案例。但一些野史却有着不一样的记述。比如说,欧洲工业大革命期间,一位激烈的社会批判人士被人暗杀,恰好被一位外科医生碰到,医生非常佩服这位人士的勇气。于是将他的头颅,安装在由机器来循环呼吸和供血的装置上,成功存活数年之久。”
我皱眉,提出一个关键的疑问:“先不说这是不是真的,可就算我对医学完全不懂,却也知道一个常识。器官移植,血型配对那是基本的基本,人与人之间都无法达到完美配型,何况是人与动物之间呢?”
苪倩摇摇头,有些疲惫的道:“最初看见这具……怪尸时,我同样认为是死后嫁接的,是变态狂的恶作剧而已。可就在刚才,以我多年的法医经验来看,这个可怜的孩子不仅成功移植在狗身体上,同时还起码存活一个星期左右,并且死亡的时间不会超过八个小时,死亡原因就是败血症。”
“既然还是血液的问题,那怎么存活一个星期的?”周不甘追问。
“不知道。”苪倩回答的干脆简练。
一时间,我们三人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恐惧、不可理解、对于未知的弥漫,就像是大山一样,压得人连呼吸都困难。
我再次来到石台前,闭上眼睛缓缓的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进入到没有情绪波动的境界,这是在部队时锻炼出的能力,对于分析线索冷静头脑非常的有效。随后,再次缓缓掀开白布,俯下身来聚精会神的仔细观察。
周不甘和苪倩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惊讶,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等待。
孩子的头发稀疏,凝固恐惧的小脸上,能够清晰看到几道陈旧性咬痕,面部虽然干净,但耳侧脸颊却有着泥垢。狗是很普通的黄毛土狗,看不出什么疑点来。
就在我准备盖上白布的一刹那,眼角余光一闪心中不由得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