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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陈东兴和孙逸仁从凡底冒出一股酸意,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有过激的反应,让人觉得自已太过小气,没有风度,只好拿对联的事儿来催促。
“呵,我的下联就没有陈大姐的上联那么雅致了。我对的是‘无钱哪得食云吞’。”我淡淡一笑,随后公布了自已的答案。
无钱对有月,哪得对不妨,食云吞对邀月饮,对仗工整,平仄严谨,然而一个是雅到极致,一个却是俗到极点,一个是典型的诗词用语,一个却是再平常不过了民家俗话,放在一起可谓是风马牛不相及,但细品之下却又是丝丝入扣,严丝合缝。
“好!好一句‘无钱哪得食云吞’,点睛妙笔,化平凡为神奇,江先生真是状元之才呀!”陈万仁连声叫好,众人之中,以他的国学功底最为深厚,很快便体会到此联妙味,连连击掌赞叹。
正在大家对联连句兴致正浓时,赵管家从门外走了进来,“老爷,酒席已经备好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夜武】………
晚宴非常丰盛。
雾灵山庄虽然位于山区家村,远非繁华之地,但陈家作饭的师傅却是从县城高价请来的大厨,尽管手艺没办法和北平城各大酒楼饭楼的掌勺名厨相比,但也是百里挑一的厨艺高手。此次陈家设晚宴为来自北平城的客人接风洗尘,那几位可都是吃过见过的主,为了不丢陈家的面子,讨得雇主的欢心,几位大厨可是拿出了压箱底儿的功夫,煎炒烹炸,溜煮熬炖,几十道色香味美的大菜摆在桌上,不要说尝,单是看在眼里也让人口齿生津,垂涎欲滴。几位来自北平的客人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肚子里早就空空如野,虽有蛋糕点心垫底儿,但那些零食终究无法起到正经饭菜的作用,常言道,饿了吃糠甜如蜜,饱了吃蜜蜜不甜,这几个人吃得是津津有味儿,连声称赞。
客人吃的满意就是主人家的面子,见大家吃得开心,陈万仁更是喜形于色,其间更是取出珍藏了几十年的家酿美酒佐餐祝兴,他的儿子陈东华文虽不行,喝酒劝酒却是一把好手,划拳行令更是纯熟无比(习武者的眼力和反应速度比常人快得多),而且三杯酒下肚,人也放开了,拉着几位男客拼酒划拳,陈东兴和孙逸仁两个是风月场中的常客,自以为划拳功夫了得,谁知和陈东华一斗,输得是落花流水,十杯酒中往往被罚喝掉八杯,自酿美酒度数虽然不高,但喝得多了也一样上头,酒酣菜美,不大会儿功夫就晕头昏脑,不胜酒力了。
我自然是安然无恙,一方面我的酒量本就不错,想要醉没那么容易,另一方面,手上的功夫是赌术的基本,我如果不打算输,天底下又有谁能让我输?陈东华找我划拳斗酒,被灌的只能是他。
心里高兴,陈万仁也多喝了几杯,人老了,精力比不得年轻人,陈东兴和孙逸仁酒力发作时,他也是醉眼惺忪,面红耳赤。
晚宴结束时差不多到了九点,弯月高挂,星斗满天,离开客厅,我们返回住宿的偏院,前边,两名下人搀着东摇西晃,连站都站不稳的陈东兴和孙逸仁,后边,我和李茹男跟着——酒她也喝了一些,不过浅尝即止,区区三两杯而已,女人喝酒,总是要斯文一些。
“哇”,走在最前边的陈东兴把扶着他的下人推到一边,一头冲到一棵杨树下扶着树干就吐了起来,酒和菜在饭桌上时是美味佳肴,可在肚子里转过一遍再吐出来,那气味只能用难闻来形容了,风吹过来,惹得李茹男伸手掩住口鼻,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哈哈,酒量不行,叫你还逞能,这下没话说了吧”,“哇”,见陈东兴当众出丑,孙逸仁笑着挖苦着,没想到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嗓子眼儿一顶,一阵恶心,连忙冲到另一棵树旁也吐得是一塌糊涂。
“哈,还说我,你自已不是也一样!”吐了一阵,陈东兴肚子里好受一些,一抬头,见孙逸仁吐得比自已还邪乎,抹了抹嘴角儿,指着对方便笑了起来。
两个醉鬼的表演看得李茹男直皱眉头,明明是斯斯文文,相貌也算标准的两个人,醉酒以后怎么就变得如此不堪?莫非这就是酒后露真容?
一路上又吐了两回,几个人这才回到了偏院,陈东兴和孙逸仁两个躺到床上便再也爬不起来,鼾声如雷,比死猪还象死猪。
安顿两个人睡下,我先送李茹男回房间才返回自已的房间,进到屋里,先是洗了一把脸,然后躺在坑上,桌上油灯发出的暗淡灯光将屋顶照得影影绰绰,望着顶篷上糊着的多彩图案,我的思绪回到了遥远的过去——曾已何时,我也是偏远贫穷的农村孩子,只是机缘巧遇,碰到了恩师杜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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