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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奴婢手,艺压当行人,学问这种东西,不是靠装就能装出来的,陈东兴和孙逸仁相视一眼,心中虽然不服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已上学的时候没在国学上多下功夫呢?
“好,这个下联对的好!皮背心真难为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李茹男拍手叫好,眼中露出钦佩的目光,她早就知道我的古文功底很好,过生日时那枚胸针上刻的词就是出于我的手笔,此时出手应对,不过是牛刀小试,小露锋芒而已。
陈东倩亦是连连点头——单以此联上下两句来看,下联比上联更为自然,因为前者还要看到陈万仁手中的烟杆儿才能想到“血牙嘴”所指为何,而后者不需联想便知道是什么,小姑娘的文字功底虽不及乃父,但也是家学渊源,鉴别欣赏的能力还是有的。
“呵呵,好好好,江先生不愧是大地方来的人,学问高深,老朽佩服。”手捋须髯,陈万仁笑着说道,看我的目光也大有不同——今天到雾灵山庄的七个人中,春梅,两个开车的司机属于下人,自不必去说,陈东兴是自已的侄子,其父是宝记银号东家,孙逸仁是北平米业行会会长的孙子,至于李茹男,则是北方第一大帮漕帮帮主的掌上明珠,都是家势显赫,家财万贯的富家子弟,而我虽然挂着一个大侦探的头衔,但那只是一个虚名,不能当吃,不能当喝,所以他也只以普通客人视之,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可通过刚才这个对联,他才发现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
吟诗作对于文人而言虽属消遣娱乐的“小道”,但对人的才学,急智,应变等等要求很高,尤其象这种刁钻古怪的对子,若非头脑极其聪明者,很难在短短几分钟内答出下联。而我不仅对出了下联,而且下联比他出的上联更加工整得体,不说别的,单论这份急智,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陈万仁是当过县官的人,看人自有其独到的眼光。
“江先生,我这里也有一个上联,一直没有想到合适的下联,不知可否向您请教?”见父亲的上联被我破解,不知是一时技痒还是争强好胜之心被激起,坐在旁边一直少言寡语的陈东莲忽然开口说道,一双忧郁的眼睛抬起扫了一眼,很快又低下了头。
“呵,请教不敢当,大姐,请。”艺高人胆大,胆大艺更高,我微笑说道,
陈东莲略一沉吟,低声说道;“有酒不妨邀月饮”。
“好联!”我鼓掌叫好。
陈东莲肩头一滞,抬起头来又一次望向我,眼神中带着几许诧异,几许惊喜,“呃,江先生,请问此联好在何处?”
“是呀,老朽也很想听听江先生的高见。”陈万仁也笑着问道。
以对联而言,陈东莲所出上联遣词造句很普通,并没有特别的含意,故此,语境虽比“血牙嘴”为高,但难度却相去甚远,不过是中规中矩,称之为好未免就有点儿过了。
“昔年诗仙李白有诗《月下独酌》,诗云‘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能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杯,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此联为‘有酒不妨邀月饮’,其意取之于此,李白之作,情景交融,孤绝寂寞中透着洒脱的意气,而此联则直抒胸襟,似是在开解心扉,语虽平,其深似渊,话虽浅,其意至坚。短短七字,却隐含着无穷深意”
侃侃而谈,化腐朽为神奇是文人的功夫,想当年明朝科举,八股文要求何其严格,那些应考的举子尚且能凭手中的生花妙笔写出绝妙文章,我的才学虽然和那时的状元,榜眼,探花无法相提并论,不过唬人已绰绰有余。
一番话说得陈东莲眼中神采放亮,连习惯性一直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似是心中的一个死结已被打开,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有不同。
“一凡,这个上联真有那么多的讲究吗?”旁边,李茹男偷偷扯了一下我的衣袖,压低声音小声问道,这首《月下独酌》她也曾经读过,诗写的的确很好,不愧为诗仙作品,但这个上联论意境显然不能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去比,我这样的夸奖称赞,是不是过分了?
“呵,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也许真就有那么多讲究呢。”我微微一笑,同样压低声音不动声色地答道。
白了我一眼,李茹男把头扭了过去,本以为我那样说是有什么理由,谁想只是顺口胡说,蒙到哪儿是哪儿,她自然不信我会是那种信口开河不负责任的口舌之徒,但也知道现在不可能问出实话。
“江兄,说了这么多,那你的下联到底是什么呢?”见李茹男和我咬耳朵,举动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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