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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后，她们却落个两看相厌的下场。

燕恒不置可否，他取过心魔蛊，握紧在手心，“所以，解开心魔的关键是……”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

“不要抛弃她，不要放弃她，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要放开她的手。”明昭语气急促地说，忽然，她像想到什么，补充说，“虽说几率很低，但你千万要保护梦魇中她的安全。如果梦中的她有性命之危，说不定会连累到现实。”

燕恒颔首，表示明白，他想起当初他们的约定，“你想知道什么？”

明昭摇摇头，“算了，不重要了。”

不管当初比试宋凌是凭什么赢她，从宋凌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刻起她就已经都放下。只不过……

“这些年，昶和剑尊一直没有收徒。他说，他会等你，一直一直等下去。”

耳边回荡宋凌的话，想起当初秘密被拆穿的尴尬，明昭还是下不定决心回去见昶和剑尊。

……

另一边，陆巡随宋凌加入战局。

宋凌原以为他装模作样，只是想博取她好感，没想到他殚精竭虑倒比宋凌还要努力。将他们所在区域的兽潮杀退时，他随手拉过一只皮毛还算干净的妖兽坐下，“痛快。”

他的白袍沾了不少血，他一边低着头看一边嘀咕，像是有些嫌弃。

宋凌注意他额头沾了一滴血，他自己似乎还未察觉，取出手帕，俯下身，替他擦拭。

陆巡感受到她靠近，先是一愣，等她的方帕落到他额间时，他望向她的眼神已经全变了。像是羞涩，又像是不可置信。

宋凌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行举，但做都做了，再矫揉造作就是下乘。她面不改色收回方帕，陆巡却嗖地一下将方帕抽出，一点一点塞回自己手里。

“都脏了。”他目光躲闪不敢看着她。

或许是俯视的缘故，她明知道他心思，此刻却脾气很好不在意起来。她想起她和谢晏的婚姻，她和他的婚事很得明婳尊者心意，她想和谢晏和离少不得要找个借口让明婳尊者同意。或许陆巡就能成为这个借口，正好他们清雨峰的玉牌就在他手里，若是能借此谋得清雨峰玉牌，也算一箭双雕。

回过神，她不禁讶异自己如此狠毒，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竟毫无芥蒂地准备拖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下水。

不，也不能算毫无关系，她拒绝过他，是他三番五次要自己贴上来的。他并不无辜。

想到这，她轻轻笑了一下。

陆巡或许以为她因他而笑，一下涨红了脸。认识久了，宋凌也意识到他不像她想得那样傲慢轻挑，更多时候，他反而像少不更事的孩童。

“宋尊者，你笑什么？”陆巡结结巴巴地问。

“我还以为陆仙使是为我才参与这场剿灭妖兽的战局，没想到几时辰下来，陆仙使望我的次数倒没有我望陆仙使的次数频繁。”宋凌半真半假地说出心里话。

陆巡略微尴尬，懊恼地说：“原本想着替宋尊者承担义务，没想到打着打着自己倒痛快起来。宋尊者，你说我日后当个除妖师如何？”

“听起来倒是不错，但我想没哪个宗门敢让自己地界的妖兽跑出来。”

“说的也是。”陆巡沉思，忽然兴高采烈起来，“宋尊者，不如我日后拜入你们清雨峰门下，当个客居弟子如何。你应该喜欢除妖，到时候我就跟着你东奔西走，保护那些脆弱的凡人。”他想起仙主的话。

和自己道侣东奔西走除妖、保护凡人，确实是宋凌曾经向往的生活。她从未和人谈起，没想到倒被陆巡轻而易举描绘出。她笑容淡了下来，开始后悔刚才决定。

“算了，陆仙使。”她不知道跟陆巡说，还是跟自己说。

陆巡也意识到自己的冒犯，“宋尊者这些天一直闷闷不乐，好不容易开心起来，却被我搞砸了。”

宋凌忍俊不禁，想起陆巡收留燕恒，好奇：“我还以为陆仙使厌恶燕恒，没想到在我逐出他后，却一直将他留在身边。”

“我是厌恶他，可正因为厌恶他，所以要将他留在身边羞辱。”

宋凌想起他说过的有关他和细蟒的故事，大抵是他留着细蟒不是因为厌恶而是仇恨，